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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老娘就是要你睡我,你有吗?”

    “九哥九哥救我”

    “够了!”符柏楠抓住小竹子后领把他拖到一旁,打怀中掏出张十两的银票,克制道:“银钱已讫,你走罢。”

    虹月瞟了眼银票,哼了一声道:“这点钱,连给老娘买胭脂水粉的零头都不够。”

    符柏楠道:“你要多少。”

    虹月绞着发尾扬头道:“老娘的身价可是一百两。”

    “”

    符柏楠嗤笑一声。

    院中气氛为之一变。

    他扔下帕巾猛攫住虹月的下巴,轻声道:“你可知这是何处?”他眯了眯眼:“你听听,仔细听听,听到那头院子里的哀嚎了吗?闻到铁烙人肉的熟香了吗?”

    “你”虹月张了张口,颤声道:“你你别唬我,滥用私刑,我可要c要报官的”

    符柏楠柔笑道:“那你去啊,看看官府,是升堂还你一个贫娼三四贯银子的公道,还是对我东厂点头哈腰。”

    他猛地放开虹月,将银票搓成一团抛给她,蔑声道:“十两银子够你躺着花上一整年,若再闹,”他微微一笑。

    “本督不介意让这世上少一条贱命。”

    “”

    目送虹月跑远后,符柏楠回头冲小竹子道:“以后再做这种事,给老子把屁股擦干净了!”

    言罢走出厂院,翻身上马,符肆紧随其出。

    二人出了东厂已近晚膳时,街边排排灯火,细雪之中,食肆门房白烟袅袅。

    符肆赶了两步马,在符柏楠身边道:“主父,薛侍人那似是在被锦衣卫的探子秘密纠察。”

    “如此之快?”符柏楠左调马头,垂了垂眸道:“此事应该拿不到把柄,叫薛沽不要自乱阵脚。”讽笑一声又道:“便是露出马脚,只要痴傻是真,皇帝必也不会深究。”

    符肆点点头。

    二人又转一条街,路旁夜食摊林立,热闹非常,驾马极难过去。符肆探头望了望,道:“主父,不若绕道而行罢。”

    “”

    “主父?”

    “”

    符肆扭头,却见符柏楠目光直远望着深巷,一时有些出神。

    他刚要出声,符柏楠忽然道:“你回去同司膳司说,本督今日不回宫用晚膳了。”

    符肆不知他为何突下决定,只得领命,调转马头而去。

    符柏楠在街口下马套缰,只身走进里弄,越过熙攘食客,在家蛇羹摊前撩袍而坐。

    “这位爷,来碗什么啊?”

    符柏楠揣着袖子,冲对坐人偏偏下颚:“同她一样。”

    “”低头进食的女子动作一顿,抬起头,咽下口中食道:“督公,劳烦把那瓶醋给我。”

    符柏楠没有动作。

    二人对峙片刻,他慢吞吞抽出手,两指将醋瓶推到对面,白隐砚倾了些在碗中,继续安静用食。

    不多时符柏楠那碗上来了,雪白的蛇羹热气蒸腾,雾气中模糊了眼前人像。他拿勺搅了搅羹汤,忽然开口道:“白老板似乎极中意这蛇羹。”

    白隐砚自碗沿抬眼道:“嗯?还可以,用料考究手法得宜,虽多食与血行不宜,但偶尔吃吃还得。”她擦擦嘴角,又道:“我每年年末都要挑一个月,吃一遍京城各大食肆酒楼。”

    “哦?”符柏楠挑眉讽道:“怎么,偷师么。”

    白隐砚托颌笑道:“对也不对。食业需得活做,常年常新,采他人变化之长补自己之短,若不懂攀爬学习只固守本业,必有一日要被甩下去的。”她喝了口茶道:“我已算惫懒了。”

    “”

    符柏楠垂下眼帘,舀了一勺送进口中,旋即皱眉将碗推远,抽出帕巾拭了拭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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