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听草亭外有人幽幽叹道:“琼花,你恨我只管找我算帐便了,何苦又拆散他们?”
欧阳琼花一怔,脸色登时变的惨白,目中杀机隐现,忽然哈哈一阵狂笑:“哈哈,周振邦,你也来了!好,倒省的我在四处找你!今日我拼着血溅荒山,也要手刃你这狗贼!”身形一闪,已出了草亭。
薛凌逸心中一震,正欲也随着纵出。忽想起白云,不由看了她一眼。这一看心中却是大大吃了一惊。但见白云愣愣地站在原地,面色灰白,目光茫然,竟似未察觉草亭外的变故!
薛凌逸心中一沉,忙扶住她道:“聪儿,你怎么啦?”他却不知道,这一霎那间白云精神上已受了致命的打击!她的心里只情想道:“师父原先是多疼云儿呀,重话也不对云儿说一句,可如今,师父竟然不惜杀了云儿!”一时之间,不觉万念俱灰!
薛凌逸这一扶她,她不由惊醒,看了一眼薛凌逸,心中又是一凛,暗道:“小师父对我情深意重,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我……我却又怎能让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毁于一旦,留下这千古骂名?可我……我也决不能嫁给方师兄!”
蓦然之间她但觉天地之大竟无她的容身之所!她冲着薛凌逸凄然一笑道:“该来的终是要来的,小师父,我们出去看看吧!”
拂开薛凌逸的手,转身出亭。薛凌逸不知为什么,看到白云那凄楚的笑容,竟然是心中大震!隐隐感到一丝不祥涌上心头,他忙也跟了出去。
草亭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竹冠道袍,浓眉虎目,三绺长须,萧疏轩昂。正是周振邦,他的身后是一位红衣少女,容颜姝丽,却是甘晓雯。甘晓雯面色忧虑,惶恐。她看了一眼薛凌逸,目中闪出一丝幽怨,冲着他施了个眼色,指了指周振邦又点了点头。
薛凌逸会意,知道这是真的义父,忙急趋上前拜见。周振邦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你眼,目中露出欣慰之色道:“逸儿,我们分别两年,你出落的更有出息了。听说你这两年在江湖上闯出了很大的名头……”
又望了望站在远处呆望着自己的白云,叹道:“那位就是江湖上传言的素裳仙子白云白姑娘吧?果然清丽脱俗的很……”
欧阳琼花忽然一声冷笑:“周振邦,我的徒儿不劳你缪赞!你这次前来又有什么鬼花样,快一并使出来吧!”
周振邦呆了一呆,脸色已有些苍白,叹道:“琼花,二十年未见,你还这样恨我?”欧阳琼花一声冷笑道:“二十年未见?今日中午我已见过尊驾一次了!阁下还何必演戏?”
周振邦又是一呆,似是有些糊涂,诧异的道:“今日中午?今日中午我还在孤王岛上……怎会……琼花,你认错人了吧?”
欧阳琼花没想到他会不承认今日中午之事,不由又气又怒道:“认错人?哼,我即便认错全天下的人,也不会认错你!”薛凌逸在旁忽道:“师叔,今日中午袭击你师徒的的确不是我义父,而是另有人嫁祸……”
欧阳琼花一阵狂笑道:“你们不愧是父子,狡辩的本事都是一样的高明!哼,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白云忍不住插口道:“师父,小师父说的是真话……”
欧阳琼花凤眼一立:“住口!云儿,你到现在还敢替他说话,听他一派胡言?还不快退下!”欧阳琼花语气严厉至极,面上又怒色甚重,白云心中一寒,不敢再说,只得默默退到了一边……
薛凌逸暗叹了口气,正欲再据理力争。欧阳琼花一声冷笑,不耐地道:“你们不承认那也罢了,我也不屑和你们争论。周振邦,我只和你算二十年前的旧帐!”
周振邦幽幽叹了口气,道:“琼花,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是不是?我还有什么话好说?今日我还见你正是为了了结这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