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振邦何曾见过这样怪异的身法掌法?他连用几种身法都躲避不开,吓的魂飞魄散!心猛的一横,长剑倏的刺出,同时身子后仰,扑到在地,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出四五丈开外。饶是如此,他身上的衣衫也被蒙面客的衣袖之风刮的片片破碎,变成了纷纭蝴蝶!
周振邦心内一寒,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使用的又是什么邪门功夫?”那蒙面客忽然一阵哈哈大笑,目中闪出一丝轻蔑,不无嘲弄地道:“好个周岛主呀,连自创的寒冰愁情掌也不认识了吗?”
周振邦一呆,失声道:“自创?”脸色忽然大变,呐呐地道:“对,对,是我自创的掌法……啊,我……我好久没使用,忘……忘了……”蒙面客一声冷笑:“忘了?天下居然会有忘记自己武功的人,当真好笑至极!你纵然忘记了自己的武功,难道连自己的义子也不认识了吗?”
‘周振邦’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不觉后退了两步,颤声道:“啊!你是……是薛……”那蒙面客鄙夷一笑,除下了面上青巾道:“原来你才知道是我,可惜已经晚了!”露出了本来面目,剑眉星目,玉面朱唇,正是薛凌逸!
‘周振邦’面色瞬间变白,又倒退了几步:“我……我……”脑中急剧地转着念头,思索脱身之法。薛凌逸目光如寒冰利剪,望了他一眼,道:“阁下该露出本来面目了吧!”
‘周振邦’已倒退到了悬崖边沿,蓦然他心一横,忽然厉声喝道:“雯儿,薛凌逸想拭师,还不快给我杀了他!”薛凌逸微微一怔,不觉回头一看,哪里有甘晓雯的影子?心知不好,忙又回过头来。‘周振邦’已一声凄厉长笑,纵身跃下了悬崖!薛凌逸大吃一惊,已拦不及。眼见着‘周振邦’借着悬崖壁上乔生的灌木,飞也似的逃走了!
薛凌逸心中暗悔大意,以至让这只老狐狸逃脱。他在悬崖上立了片刻,暗道:“这老狐狸虽然此时逃脱了,但漠北七龙却逃不掉!只要抓住其中的一个,我便能知道这冒充我义父的贼子是谁?哦,只要捉住他,义父的冤案就不难洗清,我和聪儿……”脑中不觉浮起了那个娇俏活泼,清丽绝俗的身影,和她那亦嗔亦喜的面容。心中顿涌起一团温柔,竟萌生了一丝难以遏止的渴望,渴望见她一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竹楼外花木扶疏,月色如水,竹楼内却是冷冷清清,凄凉无限。白云独依窗前,望着那一轮欲盈的明月,心实已冰冷凄凉到了极点。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颗颗滚落了下来。她望着明月出了一阵子神,长叹一声自语道:“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唉,小师父,我却要离开你了!”思念至此,心中悲伤欲绝,不觉泪如雨下。
她又出了一阵子神,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玉瓶,倒出一粒碧荧荧的药丸,怔怔地出神片刻,苦笑道:“三三断魂丹呀,没想到今日你会派上这样的用场!唉,小师父,那日我给你看它时,你就说这不是祥物,劝我把它扔掉……唉,莫非你那时便能预感到它便是夺取我性命之物么……”心中一阵怅惘,凝神听了一下隔壁的动静,暗叹了一口气:“师父,求您不要再逼我,我是死也不会嫁给师兄的……师父,您可知道,您逼我和师兄成亲之日就是我绝命之时!师父,您难道真的忍心看云儿死吗?“
她心中哀恸至极,正自出神。忽听外面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白云心中一震,忙擦干眼泪,将奇药重新纳入怀中,定了定神,这才去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店主人,那店主人向两边看了看,见四处无人,方悄声道:“你是白姑娘吧?小人是潜龙会的,方才我们薛会主来过了,他让我告诉你,他在西边山上那个草亭中等你,让你快去。”
白云一听‘薛会主’三字,脸色倏的变白,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住,暗道:“原来这个店也是小师父的会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