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凌逸见她吓得花容更变,小手冰凉。心中一软,柔声道:“好,我不去,你且到我床上歇一歇。”俯身将她抱起,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下,替她盖好被子。正要转身为她拿几粒安神之药。不料白云“呼”地一声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惊慌叫道:“小师父,你不要离开我!我怕……”
白云因是仓促起身,衣衫也没有穿好,此时罗衫半解,露出一大片滑如凝脂的肌肤。甚是诱人。薛凌逸虽是一代奇侠,但他到底是个青年男子,这时被情人这不顾一切的一抱,软玉偎怀,幽香淡淡,这霎时之间身似电震,一颗心不自禁地砰砰激跳,但觉血脉沸腾,情热如火,心魂俱醉,难以自己。不自禁反手抱紧了白云!
白云忽觉薛凌逸身上火热,又见他双目如星,痴痴地凝视着自己,神情大异往常,却是大为纳罕。她自幼生长深山,对这男女之事可是丝毫也不懂得!她睁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小师父,你怎么啦?病了吗?”
薛凌逸身子一震,宛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霎时便醒过神来。他低头接触到白云那双天真的明眸,心中一动,暗道:“我虽然早已将她视为妻子,但到底未曾成婚。她天真烂漫,不解风情,我……我又怎能亵渎于她……”不由暗呼惭愧,长吸一口气,已然定住心神。他俯头在白云那嫣红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轻轻松开白云的手柔声道:“聪儿,我没什么。哦,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你倦了,好好睡一觉吧?”声音温柔祥和。白云如受催眠,渐渐安静下来,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云一觉醒来。她睁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不由一怔。恍惚记起夜里的情景,身子不由一颤,叫道:“小师父,你在哪里?”门外白影一闪,薛凌逸手里端着一些食物走了进来笑道:“聪儿,你醒了吗?天色已亮,我们吃完饭就出去。”
白云疑惑地看了看他,眨了眨眼睛,问道:“我……我怎会来到这里?”忽然她似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颤声道:“那……那鬼呢?”薛凌逸叹了口气,放下食物道:“聪儿,你不要怕,那不是鬼!唉,都怪我粗心,没看见你床下还有一死尸,偏偏赶上他诈尸,吓着了你。”
白云嘘了口气,犹自惊魂未定道:“原来这就是诈尸,看它一蹦一蹦地冲着我来,我还以为是闹鬼,几乎没吓死……”说到这里,脸上忽飞起一朵红云低声道:“小师父,我……我昨夜闯进你的屋里,你……你去哪里了?”薛凌逸微微一笑道:“你昨夜吓成那个样子,说什么也不让我离开,我就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白云的脸更红了,低声道:“我……我昨夜很失态是不是?”忽地想起昨夜自己抱着薛凌逸不让他走的情景,几乎连手也要羞红了,忙低下头去。薛凌逸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说道:“聪儿,我们快吃饭罢,饭要凉了。”白云不敢再说别话,跳下地来。整了整衣衫,看了看饭菜。却是两碗鱼羹汤和几样精致小菜。上面还冒着热气。心中不由一动,感激莫名,叹道:“真难为你,还为我做了这许多好吃的……”
二人吃罢了早饭,又收拾了一下便走出洞来。此时天已大亮,金灿灿的太阳已升起多高。薛凌逸道:“聪儿,这个岛上树木很多,我们自己扎个木筏吧?”白云一颦秀眉道:“这个荒岛上没有绳索,也没有斧锯,却怎生扎呢?”薛凌逸微微一笑,顺手从路旁扯过一根粗藤道:“此物甚是柔韧,我们可用它做绳子。”白云闻言,也扯了一根粗藤,用手扯了扯,面露喜色笑道:“此物果然柔韧的很!你的鬼主意真多!好,我就去扯粗藤,你去伐木头。”
薛凌逸大笑道:“你的鬼主意也不少,干活拣个轻的,把重活推给我……”白云做了个鬼脸,笑道:“你是个男子嘛,理应干重的!我是个小女子,自然是干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