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云竟然一笑,轻轻握住李春娘的手道:“傻丫头,好端端的,我为何要伤心?”李春娘哭道:“薛大侠为什么会这样做?他……他好残忍!”白云身子一震,目光定定地落在李春娘的脸上。,过了片刻,她忽然嘿嘿一笑:“他和黄青青喜结连理是好事呀。他来信告诉我是因为瞧得起我,我对他感激的很!”嘴角一撇,悠悠念着信中的句子:“青青温柔婉娈,对吾实是情深意重,而你我则有缘无分……吾思虑再三,决意和青青喜结秦晋之好……”她念一句笑一下,表情竟然甚是云淡风轻……
李春娘却是越看越害怕,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叫道:“姐姐,我知道你的心事,你这时一定伤心得很……姐姐,你不要刻意压抑自己了!”白云一呆,脸色乍青乍白,过了半晌,方叹了口气道:“春娘,多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妹妹!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唉,我确实是不伤心,我只是感到好累……”
李春娘见她神色平静,毫无半分伤心之色。心中不由一动:“哀大莫过于心死,姐姐是心死了!”想到这里,心内不由一寒,一把抓住白云的手叫道:“姐姐,你……”她本来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心中惶惑至极。只是紧紧握住白云的手,目中又滚下泪来。
白云叹了一口气道:“傻妹子,我自己都不伤心,你伤心什么?”向两边看了看,微皱了一下眉道:“我爹爹呢?”李春娘忙擦了擦眼睛道:“就在你昏迷的第二天,皇上下旨,让戚都督出兵抗倭,白伯伯白兄弟也都去了,还有方大哥……”白云叹道:“方师兄也去了吗?”李春娘点了点头道:“他是昨天走的,你昏迷的这两天,方大哥日日过府探望,临走的时候,他还来过一次……”
白云半晌无语,目光茫然的盯着屋顶一角,半晌方轻轻叹了口气:“唉,他们都走了!这样也好!”李春娘见她神色落寞,黯然神伤,知她伤心已至极点。心中不由一阵难过,眼圈一红,泪珠险些又滴落下来。低声说道:“姐姐,你不要难过,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自己保重身子要紧。”白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不难过,好妹妹,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说也奇怪,白云的病情果然日渐好转,不出三日,她已经活泼如初了!她也不再像初回家那样,整日痴想心事。而是整日和姐妹们在一起嬉闹,比原先更为活泼。天天咭咭呱呱地又笑又说,却绝口不提江湖中事。她似乎是很怕孤独,从不单独自处。不是找这个姐姐玩,就是找那个妹妹闹。即使是夜深人静,她再也找不到别的姐妹,她也不让自己有意识,竟然学会了喝酒。每当闲下来时,她便大杯大杯地喝酒,直到醉的人事不知!
李春娘见她行动大异往常,心中暗暗难过,同时又有些担忧。这一日,白云又在喝酒,一杯杯狂饮不已。她虽说是喝,却像是吞!喝的好象也不是酒,而是毒药。吞一杯,秀眉便颦一下……李春娘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夺过白云手中的酒杯,哭道:“姐姐,你心里难过,那便哭出来便了,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白云此时已有了七八分醉意,听了李春娘的话,竟然咯咯一笑,摇摇晃晃地道:“什么作践不作践的?我……我岂非很开心?哦,把酒给我,我还要喝的。”伸手欲抢,却不料一个踉跄扑到在地。自己怔了一怔,忽然竟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伏在地上,软成一团。
李春娘呆了一呆,忙上前费了好大力气方才将她扶起来。白云兀自笑个不住,拍了拍李春娘的肩膀,含糊不清地道:“妹子,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哈哈,我真的很开心!哦,你……你开心吗?”李春娘心中酸苦难言,忽然她一把推开白云,一屁股坐在椅上,“嘤”的一声哭了起来!
白云呆了一呆,酒意顿醒了几分。她踉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