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正是暮春时节,在茫茫无边,苍凉荒远的大沙漠中,一匹马正踏着黄沙独自前行。马上是一位白衣书生,这书生神色落寞,一会儿仰天长叹,一会儿又低头沉吟;一会儿把马骑的飞快,一会儿又慢慢前行。这书生不是别人,正是在中原失踪数月的薛凌逸。
他悄然离开中原后,独自来到这茫茫的大沙漠中,经过这诸多波折,中原已成伤心之地,他不愿再留在那里,免的触景生情,徒惹烦恼……然而事实总与愿违,他离中原越远,对白云的思念愈深,越不能忘记过去的时光……白云的一笑一怒,一喜一嗔,一举手一投足,以及一切的点点滴滴都能让他记忆犹新,让他难以忘怀……这几个月来,他对白云简直又到了思之愈狂,伤之yù狂的地步。每日里一闭上眼睛,白云那娇俏活泼的身影,那银铃似的笑声,就会出现在眼前,浮在耳边。有几回,他似乎觉得白云就坐在自己身后,嘻嘻哈哈和自己又笑又说,可一回头,马上只有自己一人,形影相吊,四周一片茫茫,只有风沙的怒吼……
就这样,薛凌逸信马游缰,一味向前走着,他不知道自己已走了几个月,也不知到底走了多少路,更不知道自己将走向何方,只知自己要离开中原,走的越远越好……
这一天,他远远看见前面有一座陈旧的牛皮帐篷。他正感焦渴,便奔过去,来到那帐篷前,下了马,意yù向此间的主人讨杯茶吃。刚要叩门,忽听里面似有哭泣之声,隐隐还似乎有人正在解劝。
他不由一愣,暗道:“此间主人正不高兴,我何必要打扰人家?”收回了yù敲门的手。可向四周一看,但见四野茫茫,除此之外,哪里还有半户人家?
他不由叹了口气,只得厚着面皮敲了敲门。过了好大一会,那门方才“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维吾尔族fù女打扮的中年fù人走了出来。她一眼看见薛凌逸,猛地一怔,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目中忽然闪现出激动之色,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薛凌逸颇通维吾尔族语,听清楚了却是:“真主保佑,得白衣神侠降临,白衣神侠,请你快救救我们吧!”
薛凌逸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被她叫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他到底是个聪明人,知道里面必有隐情,忙将那fù人扶起,道:“大嫂,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白衣神侠,我是过路的,因赶路赶的有些焦渴,特来讨些水吃。”
那中年fù人一听,呆了一呆,似是十分失望,喃喃地道:“不是?可……可你容貌俊美,一身白衣,多像传言中的白衣神侠呀……哦,不对,不对,传言白衣神侠不会我们的语言,你却说的流利的很……唉,你真的不是白衣神侠!”那fù人失望至极,眼中也失去了光彩。但维吾尔族人向来是好客的,虽然知道薛凌逸不是心目中的那位‘救命菩萨’,却依旧十分热情地将薛凌逸让进帐篷内,并十分殷勤的招待他。
薛凌逸打量了一下帐内,见里面陈设极是简陋。地上铺着几张羊皮为炕,壁上也挂了几张羊皮,还有一张弯弓,一条马鞭。帐篷的角落里,有一个乌黑陈旧的瓦罐,还有几个黑碗,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薛凌逸看了不禁凄然。这时方才那哭泣的女子已勉强止住悲声,上前来与薛凌逸见了礼。薛凌逸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不觉呆了一呆。那女子容貌美丽,虽是刚刚哭过,双眼红肿,却丝毫也遮掩不了那艳美风姿。薛凌逸暗道:“未料这边缘荒塞,也有如此绝美的女子……”忽然另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女影子走入心头,不由暗叹了口气:“这女子虽然艳美,却怎及聪儿万一……心头不由一阵酸楚,险些滴下泪来。
忽然外面马蹄声骤起,瞬间便来到帐篷外面,只听“哐啷”一声,门突然被撞开,一个剽悍的维吾尔青年旋风般直闯进来!薛凌逸微吃了一惊,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