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了一些话。说些什么,却听不甚清。只隐约似乎听见什么‘埋了’‘白衣书生’之话。她心里更加惊疑:“咦,这店家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怎地鬼鬼祟祟的?他们把什么‘埋了’?‘白衣书生’又是怎么回事?”
她还yù再听,那店家却已出来了。白云微感失望。这时她已吃饱,正yù吩咐店家收拾残桌。忽然帘栊一挑,自外面又进来一人。这人穿着一件绣花紫缎袍,三十四五岁年纪。方面大耳,浓眉长眼。生得倒也英武。这人一走进来,便径自朝雅间走去。欧阳飞听到脚步声,早已迎了出来。满面赔笑道:“邓通大哥,小弟已等候您老人家多时了。快进雅间一叙。”那邓通微微点了点头,随欧阳飞走入雅间。
白云见欧阳飞四十多岁的人却唤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人为大哥,不由得有些失笑,同时又有些惊异,更加注意雅间的动静。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只听那邓通低声道:“你这么急着找我来,是不是事情已办妥了?”又听欧阳飞得意地道:“回大哥,这件事我在几天前便已办妥。一直在等大哥来。”那邓通满意的哼了一声,低声道:“那厮一直是万岁爷的心腹之患,如今既除掉了他,皇上一定会封你高官。嘿!你老弟福气可到了!”欧阳飞媚笑着道:“这多亏大哥你的提携!如不是大哥指点迷津,可有小弟的今日?”那邓通又满意的哼了一声,笑道:“你小子也是很有福气,正赶上那厮失去武功,嘿嘿,不然……”
在外面的白云听到此处,心‘别’的一跳,脸色不由变了。心道:“失掉武功?难道他们说的是小师父?”又一想:“不!不!断不会是小师父!小师父那般聪明,岂能为他们所害?”她心里虽这样安慰自己,但到底有些怀疑。一颗心卜卜乱跳,紧张至极!
她再侧耳听听,只听欧阳飞叹道:“大哥,你哪里知道,那厮虽失去了内力,可他的剑法还在!我原先就在他的剑下吃足了苦头!而且他人又极聪明。我这次随他一路行来,几次想暗害他都没有得逞,还险些被他发觉。这次如不是他因为惦记那姓白的,心神有些恍惚,我又怎有机会下手投dúdú死他?”那邓通忽然哼了一声道:“你确信他已被dú死了吗?”欧阳飞得意的道:“这请大哥放心,我下的dú乃是本门秘制的dúyào,此dú霸道无比。半滴便足已致命!而且就是小弟本人也没有解yào!我怕他功力深厚,可是一连加了十数滴的!然后亲眼见他把那dú酒喝下去的,看着他七窍流血而死……”
邓通似乎还不放心道:“那么他的尸身呢?我要亲眼看看才放心!”欧阳飞一怔:“这……我出去之时,店家一看出了人命,他心里害怕,已偷偷将他埋了……”邓通哼了一声道:“我让你做得干净利落些,没想到你还拖泥带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欧阳飞忙道:“那好办,过一会我就把店家杀掉!”邓通哼了一声道:“这店里不要留一个活口!我看外面的白衣少年有些鬼祟,你要先除掉他!”
欧阳飞一怔:“白衣少年?”忽然‘哎呀’一声:“呀,那白衣少年我似乎有些眼熟,难道他是……不行,我得去看……”他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忽然脸色一变,‘刷’的一声亮出宝剑,紧张的盯着雅间门口!在雅间门口,那白衣少年已经冷冷地站在那里。!他手里握着宝剑,双目圆睁,浑身战抖。牙关咬得咯格直响。只听他沉声问道:“你们害的那个人可是薛凌逸?“欧阳飞早已跳起来,颤声道:”你……你是白云!”
白云面色惨白,这个消息如同焦雷般zhà在头上!她只觉心痛如割,头脑一片茫然!一个多月以前,她为了救薛凌逸回山盗yào。由于欧阳琼花防范周密,她一得不了手。耽搁了好几日。直到后来她想出了一个声东击西之计,冒着杀身之祸,方才把天山雪莲百珍丹盗到手。这时已超出她信上的期限好几日了!这几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