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往前一步,自动形成一条人行通道,两端分别是汽车里面一动不动的雷霄,和被人搀扶着的凰中云。
凰中云推开搀扶着自己的手,瘦高的他,一身长衫,站在烈日之下,脸色苍白如锡箔纸。
他稳稳地踏出一个步子,手里是平常捏的发亮的骨节牌,那副骨节牌在瞬间被他握成了两块,既然已经失去了最初预测的能力,那么还留着干什么?
骨节牌的一次预测,都将十分的耗费使用者的生命力,五年的生命换一次准确无误的预测。
八年前,苏琉璃难产,母子险些不保,雷霄担心苏琉璃的状态,在不知道凰中云的骨节牌要用生命作为赌注的前提情况下,随口提起,让凰中云测测苏琉璃的情况。
当年,测出的结果是命悬一线。
七年前,苏安被带回凰盟,看着保育箱里面那小小的一团ròu,雷霄趴在保育箱的旁边,不分日夜眼巴巴的看着,一天至少二十句,阿凰,你觉得这个带把的能长大吗?
凰中云被他烦的心情不好,当天晚上在骨节牌室静静地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出来之后,平静地告诉雷霄,苏安会没事,不仅能够活下来,身体会逐渐好起来。
这一天,雷霄发现凰中云明明只比自己大三岁,额头上却已经出现了皱纹,在雷霄再三的逼问下,凰中云这才说出骨节牌的实际情况,这是凰家自古流传下来的一种异术,只能在关键时候使用,每使用一次,必须以五年的生命,来jiāo换。
雷霄一边大骂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巫术绝对是巫术!一边心疼地近乎哀求,阿凰你以后别用了,你答应我,以后别用了行吗行吗?
凰中云看着这红发男子一脸莫名其妙的心疼,微微一笑,点了头,好,以后不用。
凰中云向来说到做到,说不用,当真就不用,苏琉璃和雷霄失踪的时候,他在骨节牌室呆坐了一夜,望着那一叠叠的骨节牌,这是凰家历代流传下来的,先辈们使用过的骨节牌,他告诉自己,凰中云,你答应雷霄的,不能用,千万不能用,若是用了,你活不过四十岁,陪着雷霄的时光便只剩下短短的的十年时间。
凰中云就想,雷霄这孩子,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倔强起来,仅仅次于苏琉璃。按照他现在的玩闹xìng格,十年的时间,哪里够他恋爱结婚娶妻生子啊,当然是不够的。
凰中云没用。
他这一生,掌握着这一脉传承的秘术,偏偏在最该用的时候犹豫了。
凰中云捏碎了掌心里的骨节牌,既然已经承诺不用,当初还留着做什么?既然是留着了,那一定是还有打算在关键时候要用的,可是,到头来,为什么没用呢?
骨节牌碎成一粒粒,随风扬起,金粉一样的散落在凰中云淡紫色的衣摆上,大片淡漠的紫上,沾染了金色的璀璨,也无法点燃他此时此刻的心境。
终于走近车子,凰中云弯着腰,进入车内,半跪在座位上,靠在凰中云的身边,像是他还有呼吸一样,凰中云轻轻地带上了车门。
他垂着眸子,淡淡的一挥手,让其中一个凰盟的人上了车,开口,“送我去韦博士家。”
车子绝尘而去,扬起一阵尘土,砂石飞溅进了厉傅曜的眼睛,他揉了揉,却发现眼角湿润一片。、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凰盟的人已经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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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琉璃苏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的像是快要散架,其中最严重的伤口,还是手背上挑开厉傅曜喉咙前匕首的那一刀,深刺入骨,挑断了手筋,一个手指头失去知觉,现在就是拿刀直接切了,苏琉璃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房间里面有一架摆在高处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时事新闻,镜头一扫而过一座大楼,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