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墅弹琴。
西西早将姚聪提的事说了,并得到了母亲的默许,现在她对修文和女王都没了芥蒂,爽快地应下邀约。
教授可是她的大贵人!
当初她辞掉和韵的工作,转而授琴。失语的她,面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行业,举步维艰。
要不是凑巧得到教授这笔生意,背着月供的西西,日子真不知要艰难到什么地步。
三天后,西西的病也好利索了,一个人坐地铁奔了新月别墅。
西西素面朝天,头发随意披在肩上,穿了件长袖衬衫配牛仔裤,半点明星范儿也没有,一路上根本没人认出她。
刘姨似乎不在,西西随张妈去了琴室,依旧是昏暗的灯光。数月之后,她感觉到的却不是压抑,而是暖暖的怀念。
教授依旧坐在那个熟悉的单人沙发中,招手叫西西坐在三人沙发上回话。
西西明显感觉到她气色好了许多,一问才知道教授竟真的转去范严生那里咨询,病情有了极大缓解。
教授笑道:“你得了两项大奖,又被誉为票房担当,可看起来还是以前那幅老样子!”
西西嘿嘿一笑,扯了扯宽大的衬衫说:
“嘿,一路上都没人认出我呢!所以说明星只是包装出来的商品罢了,去了那层华丽的包装,还不是普通人一个!”
教授莞尔,又提起西西获奖时的那段感言,问她“我就是立正”那段话是不是对男朋友说的。
西西回想起当初的豪言壮语,笑着承认男友对娱乐圈非常反感,二人甚至还因此分手过。往事历历在目,旧日的酸楚反成了今日的甜蜜回忆,不由慨叹道:
“经历了这些波折,我才明白真爱可以战胜一切,包括偏见!”
教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好奇她男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西西满面笑意,思索了一阵才笑道:
“他啊,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坏孩子,叛逆、冷漠、还有些暴力。可真正接触后会慢慢发现,他的内心分外柔软,是个名符其实的暖男,而且对爱情非常执着。记得我们初遇时,我还是个坐在轮椅上,一百八十斤的失语症患者,他总是默默伸出援手……”
两人聊了好一阵,西西见教授并没有让她抚琴的意思,便想她可能是抑郁症得到缓解,来找她叙旧的。
此后,教授居然又关心起孩子的话题。
自从钱生把这事捅出来,西西周围的人全部回避这个话题,这位满怀善意的老人突然问及,她倒是也愿意开诚布公地谈谈:
“我的想法一定会吓到您,可我不想骗人。生宝儿的时候我是植物人,从受孕到生产完全没有任何意识。虽然我和宝儿有血缘关系,可我没法把他当成儿子。生不及养,宁柔才是他的母亲。拆散他们母子,对孩子而言将是一个悲剧。”
教授平静无波地问:“你不恨宁柔?不希望她伏法?”
“我恨她的背叛!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却恩将仇报,我无法原谅!至于伏法……钱生造假就业移民被查出来,被驱逐出境,半生积蓄化为乌有。宁柔身无分文,孤身带着孩子黑在海外,日子也不见得比蹲监狱舒服。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听天由命吧!”
教授还要再问什么,张妈进来提醒时间到了,这才带着西西去了客厅。
沉闷的老房子有了笑语,客厅里已坐了五六个人。
除潜公、女王、刘姨之外,还有一男两女。
两位女士都上了年纪,其中一位更是满头银发,看起来和教授年龄相若。另一位大约六十岁左右的样子。
那位男士看起来不到五十岁,儒雅有礼,还略有些面善,西西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教授让她随意抚一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