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看不透啊?我妈和洪威压根就不可能!别说他当年是怎么对我妈的,就单单是我爸的死,我妈就不可能和洪威在一起,就是别人不说,她自己心里就不膈应?我都膈应!”
刘必温对他这话也不乐意听,这便正了色道:“这么说那姓管的死你还要怨我了?因为我也是策划人之一啊!”
“我没这么说……”
“那你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刘必温啥事儿都能卖老混过去,唯独这事儿不成,“我还就告诉你,那姓管的就是咎由自取,当年要是他拿钱乖乖走人也没这事儿,谁让他不知足赌输了还来要?还威胁说不给就把这事儿告诉你妈,你当年不在场当然不知道那人有多混,我要不是看在你妈妈求我的份儿上,我还就真亲手崩了他……”
葛霆雨眼看他是激动的有些拉不回来,什么事儿都往外抖落,这人来人往的沙滩上都看他一个人激动的吐沫横飞,这便一把拉过他解释道:“当年的事情就别在说了,我没有怨恨你们,但是他再混也是我亲生老子,人总有这么一点儿迈不去的坎儿,他死都已经死了,我也没说要怎样,但到底有洪威的缘故在里头,你总不能让我再去认杀了我老子的人做老子吧?”
现在葛霆雨只想把这一页揭过去,不管是好是坏都不想提,因为没有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被人肆意的践骂,哪怕他再不堪,只想藏起来才好,永远别提。
刘必温被他这么一说沉默了好一会儿,本来还以为他想通了,不想这人低着头想了半天最后来一句:“反正我活不了几年了,这辈子有机会的话我肯定得让他俩在一起,你要是怨就怨我一个人好了,当年洪威的确也没做什么,而且这么多年守着,他也受到惩罚了!”
“外公……”
葛霆雨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刘必温打断道:“你妈一辈子没有一个依靠,我不想她再苦了,你不为别人考虑,也为她考虑考虑。”说罢,他转身离开。
葛霆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怎么都说不出话了,后一个人愣怔着站在那里好久,见海浪锲而不舍的一遍又一遍的抚平沙滩上的脚印和行人的字画,他陡然觉着,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
葛霆雨回到马累的事情只告诉了张文驹一个人,结果张文驹当即就要来看他和刘展,加上被家里压了这么久,顺便过来散散心。
葛霆雨原本预料的是边景逸一定会死活跟着,可接机的时候却发现除了有妖儿三,还有就是年后加入他们的庄阳。
张文驹看见葛霆雨还是老一套,除了诉苦就是安排他放风的日子里该怎么玩的痛快,妖儿三是不管他说什么都跟着一道疯,压根没有主见,没有原则,没有理由的跟着。
葛霆雨是早就见惯了他俩这种‘虐心’的相处模式,所以见怪不怪,倒是一边一直没有吱声的庄阳惹了他的注意。
葛霆雨总感觉这个庄阳有种时不时在观察自己的感觉,按理说他和这个庄阳只见过两次,压根不熟,但自觉让他觉着对方压根不是那种决定深交的善意,尽管他每次顺着感觉摸下去的时候对方多朝着他笑,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庄阳和上次那个程亦一样,都是葛扬荣的狗,只是这条狗懂得变色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葛霆雨对这个人就起了警惕之心,暗中让陈瑞找两个人来护着他,并时刻准备着被这人暗算。
可直至晚上去到混响的时候,他对这个新队友有了重新定义。
当晚,葛霆雨意料之中的被张文驹那混蛋拉着去了混响,本来刘展过两天就要手术,他可以以此回绝,但是想着有庄阳这么个隐患呆在身边,怎么都不安心,这就准备给他一个机会,所以当晚他不但一口答应去了混响还让贺文峰亲自跟着并暗中调查他背后究竟藏了多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