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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想六日后要彻查出瑞王夫fù受辱,不去想以后接踵而至的事。

    夜已深,阮清微为他盖好被褥,叮嘱道:“不早了,快点入睡。”

    慕径抓住了她的手,朝床榻里挪了挪,低声道:“一起睡。”

    阮清微迎视着他深情认真的眼神,心中一软,轻道:“我不走,就睡在床边的榻上。”

    慕径掀开被褥,道:“睡我身边。”

    阮清微把被褥再给他盖好,说道:“等你的伤口痊愈后。”

    慕径抿嘴一笑,缓缓的松开她。

    阮清微眸色柔软的放下床幔,轻手轻脚的熄灭了烛火,合衣睡在床边的榻上,陪伴着他。

    夜晚寂静,不多时他们就熟睡了。

    一觉睡到天亮,当阮清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随意的抬了下手,忽的觉得手上受的力紧了点。她顿时睡意全无,仔细一看,慕径平躺着睡在床边,不知何时将手从床幔里伸出,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生怕她会不辞而别似的。

    她笑了笑,轻轻的抽出手,把他的手放回被窝里。

    慕径温柔的声音响起,“清微?”

    “你接着睡。”

    “你呢?”

    “我去沐浴。”

    “嗯。”

    阮清微起身出了寝宫,过了半个时辰,当她返回时,身着一袭淡青裙裳,湿意未干的漆黑长发飘散在肩上。刚踏进后院中,她便看到慕径已更衣,驻步于寝宫内的窗前,在听石竹说着什么。

    四目相对,慕径眼里的她清新脱俗,就像是春天清晨里沾着朝露的花蕾,含苞待放,在晨阳下静谧而美好。如同每一次她突然进入了他的视线中一样,有着不同的美,总能令他怦然心跳。

    阮清微拿出酒葫芦喝了口酒,自在的站玉兰树下等着。待石竹说完后,才信步走到殿檐下的窗边,与他一窗之隔,正色的说道:“你必须躺在床榻养伤三日。”

    慕径问:“你是要进宫监督采莲藕了?”

    “是的。”阮清微负手而立,道:“需要你挑几位侍女随我一同去。”

    慕径平静的道:“我们一起去。”

    阮清微很严肃的瞪着他。

    慕径柔声商量道:“我们带着一张榻,把榻摆在月波亭中,未经你的允许,我会一直躺在榻上绝不下榻,如何?”

    阮清微想了想,有他在旁,而且他也能躺着养伤,是个不错的主意。

    “让你一个人面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的险境,我做不到,”慕径很期待的望着她,“我们一起去,好吗?”

    闻言,阮清微无法不同意,点头道:“好。”

    天蓝云阔,秋高气爽,皇宫中却被一层浓凝的氛围包裹着,yīn沉沉黑压压的。

    他们进了皇宫,乘着软轿到祥凤宫外,遇到了等候他们多时福公公。

    福公公恭敬的看了看在阮清微身侧的太子殿下,又看了看侍卫们抬着的竹榻,榻上叠放着一张厚实的素色棉毯。他犹豫了片刻,自言自语般的道:“皇上口谕让阮管家监督采莲藕,虽未说让太子殿下及随从们同行,也未说不许太子殿下及随从们同行。”

    是否通融便就在福公公的一言之间,阮清微连忙道:“多谢福公公的通融。”

    福公公在前引路,伸手示意道:“请。”

    慕径道:“有劳福公公。”

    在祥凤宫内不能再乘软轿,需步行,阮清微下意识的搀扶着慕径,暗忖福公公为何通融。作为皇上的心腹,皇宫里的人对福公公可都是笑脸相迎,福公公常是一副冷脸回应,坊间传说福公公为人凶狠不近人情,但他对太子殿下倒是很尊敬,每次都颇尊敬,只因为他懂规矩?

    慕径的伤势是重,但不至于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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