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投足间有大家闺秀的风采,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他们站在一起真是……
“很般配。”一个温醇的声音说出了她的心声。
阮清微心中一钝,慢条斯理的收回视线,偏头看向旁边的慕玄懿。
慕玄懿轻轻摇着折扇,悠哉的说道:“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心碎的声音。”
阮清微挑眉,道:“你是准备好了挑拨离间?”
“对你用挑拨离间的手段太拙劣,我可没有颜面再用了。”慕玄懿向前靠近了一步,笑道:“我是在揭发真相。”
阮清微背着手,轻哼道:“我恰好没有兴趣听。”
慕玄懿近乎残忍的道:“逞强?还是害怕看清美好东西中暗藏的诡计?”
阮清微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道:“你真的不用白费心计的企图游说我,就算他丧尽天良、暴戾恣睢、荒yín无度,欺我、骗我、负我,我都甘之若素,不需要任何人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慕玄懿面色一yīn,道:“你是执迷不悟!”
“那又怎样。”
“自欺欺人。”
“那又怎样。”
“决心跟他一起患难?”
“那又怎样。”
“不惜与我为敌?”
阮清微挑眉,“奉劝你下手轻一点。”
慕玄懿笑道:“怕了?”
阮清微莞尔一笑,“因为你下手有多重,收到的还击就会有多重。”
慕玄懿的笑意顿时僵住了,沉声道:“我是见你貌美,才想帮你,给你效忠于我的机会,让你活得久,活得好。”
“真要谢谢你的多此一举呢。”阮清微背着手,信步走开了。她走出几步,不经意的去看慕径,见他们依旧在心无旁骛的在绘画。
慕玄懿重重的收起折扇,懊悔刚才见她容色艳丽,浑身洋溢着轻灵之气,肌肤在淡黄裙裳的映衬下雪白娇嫩,使他一时兴奋,便想再试一试,真是自讨苦吃又受了她的羞辱。
阮清微围着月波亭绕了半圈,悄悄的绕到了慕径的身后,她踱起脚尖,眺望着画布,画中景色是满湖荷莲,用的画法是浅绛山水。慕径从左向右画,于婉从右向左画,画中浩然之景,惟妙的画法,着实像是一人所画。
她慢慢的放下脚尖,没有惊动他,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在石头上等。
百无聊赖,她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画,回想着他教过的画法,画了几笔,总画得不妙,便隐隐一叹,扔下了树枝。
他精通的绘画、书法、弈棋,她无一会。他喜欢饮茶,她只喜欢酒。他们都擅长的剑法,他却不愿与她对练。
阮清微环抱着胳膊,眼神飘渺的望向前方,心绪芜杂。
过了半晌,慕径寻来了,他拎着一坛酒,快步到她身边,问道:“为何坐在这里?”
阮清微接过酒坛,狂饮了一阵,展颜笑道:“这里凉爽。”
“到多久了?”
“你们一起画完一幅画那么久。”
慕径道:“她是于婉,我的师妹。”
“嗯。”阮清微神色如常的饮了口酒。
慕径坐在她旁边,温言道:“昨晚我们不是约好了今日清早一同进宫赴宴?”
阮清微抱歉的道:“我天刚亮就去找魏晏了。”
“有很要紧的事?”
“我是去跟他道别的。”
慕径诧异的问:“他要出京?”
阮清微眨眨眼,轻描淡写的笑道:“是我要出京一趟。”
“你?”慕径心中发紧,“去哪?”
“蛮远呢。”
“哪?”
“一片离京城很远的古老的石榴树林,那是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