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傻?抑或是,她到底有多希望慕径能顺利登基?她不顾xìng命的危险,就为了裹胁慕径去做他不愿做的事,这简直……简直比被敌人直接捅刀子还要痛。
庄文妃无怨无悔,身体突如其来的不适使她额头冒着冷汗,只要在今晚的宴席上,慕径同意成为驸马,明日瑶公主就会把解yào给她。
不多时,慕径就来了。
阮清微径直朝外走,她不想看到慕径被裹胁的样子。
当她经过慕径的身边时,手就被他握住了,他不轻不重的握着,不让她走。
慕径看向神色异常的庄文妃,问:“发生了何事?”
庄文妃气虚的道:“我自愿服了瑶公主给的dú-yào,只为了能威胁你同意娶瑶公主。”
慕径眸色一凝,握着阮清微的力道加重了些。
“她有能摧毁柳家的致命证据,我不想让你错过良机。”庄文妃急切的道:“你就答应吧!你若不答应,她明日不会给我解yào,我必死无疑。”
慕径沉重的说了两个字,“愚蠢。”
“我是愚蠢,你可以怨我怪我,我……”庄文妃忽然剧烈的咳嗽,咳出了血。
慕径疾步走到殿外,对在外候着的石竹道:“速让瑶公主到正殿。”随及,又对石竹轻声的jiāo待了一句。
尽管是庄文妃的咎由自取,阮清微还是清楚的看到了慕径在不悦之下的紧张,他终究是不忍,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疼惜。
庄文妃轻声道:“如果你真的非常不愿意娶她,那就莫娶,让我死了即可。在死之前,请帮我把我的死嫁祸给瑶公主,她不嫁给你,我也不能让她让嫁给二皇子,不能让她跟柳家一起迫害你。”
慕径神色不明的道:“你静心休息,一句话也别再说。”
庄文妃yù言又止,眼眶有些湿润了,心里很复杂,也不知是悔还是不悔。
慕径深深的看着阮清微,柔声道:“你回府等我。”
他要独自应对?阮清微轻哼道:“有精彩刺激的事要发生了,我岂能不凑凑热闹。”
慕径牵着她的手走到殿外,正色的道:“我不能让她死。”
阮清微挑眉,道:“只要有解yào,她就死不了。”
慕径低声道:“因为她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石竹就奔至了,禀道:“瑶公主不肯前来,她说‘如果太子殿下想要解yào,就让太子殿下倾心之人来取。’”
慕径把未说完的话,附在阮清微的耳边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
闻言,阮清微震惊,迎上慕径无比认真的眼睛,她难以置信的惊住。
慕径很确定的道:“说来话长,改日我再跟你详说。”
关于慕径对庄文妃的亲近,阮清微想过多种可能,但万不曾想是这个原因。
慕径道:“你先回府。”
“让我回府?”阮清微瞪了他一眼,“有人邀你倾心之人前往,难不成,我自作多情了?”
慕径抿嘴笑道:“我的倾心之人唯有你。”
“那么,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了。”
☆、第二五章
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宴,瑶公主将会在宴席之上宣布驸马的人选。
寝宫中灯火通明,瑶公主身着一袭精美的华服,把她窈窕身姿衬托得更为玲珑有致,她薄施胭脂,静立于窗前,冷傲而明艳。
窗外,阮清微在夜色中信步而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女。慕径不放心她一人,便让石竹和青苔寸步不离的同行。
瑶公主的唇角挂上骄傲的笑容,就像是天生的赢家。
阮清微轻快的步上石阶,与瑶公主隔着雕花窗棂对视,不等瑶公主的盛气凌人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