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
双手轻轻下压,反应各异的观众渐渐噤了声,盯着明显有话要说的叶斯年,全场又恢复了安静。
“这是我与杨骏的赌约。”叶斯年勾着唇抖了抖手中轻飘飘的纸张,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惊讶非常:“谁输了谁就要离开叶家,终身不得回返。”
好心地给台下的人留了充足的反应时间,叶斯年唇边的笑意愈发分明:“既然现在是我赢了……”
“住口!”叶柳猛地站起身,瞪着叶斯年的眼神仿佛要择人而噬。
李飞言也站在他旁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很明显被气得不轻。
“这赌约可是白纸黑字,父亲是打算让杨骏背上不守承诺的耻辱吗?”叶斯年惊讶地挑高了眉,不可置信地开口道。
“杨助理为叶家鞠躬尽瘁,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李飞言厉声指责,仿佛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这份赌约可是这位为叶家鞠躬尽瘁的杨助理准备的。”叶斯年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他既然想把我赶出叶家,我凭什么要让着一个外人?”
“杨骏才不是外人!”李飞言简直是出离愤怒了,他最恨叶斯年常常挂在嘴边嘲笑他是叶家外人的话,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新仇旧恨一并bào发,他根本忘了身在何处,愤恨地指着叶斯年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你才是外人!”
叶斯年猛地一怔,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般张了张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下怒火滔天的李飞言,又无措地看向一旁面沉如水的叶柳,眼眶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秦时岳手上一个用力,竟然直接将手中习惯带着的晶核捏的粉碎,但他此时却恍若未觉,只咬牙看着台上怔住的青年,看着他极力掩饰还是掩饰不住的无措与脆弱,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茫然无措的眼神,心疼的不可自抑。
叶斯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身父亲俯下身柔声安慰着气急的小爱人,对台上的儿子连半眼都欠奉,咬着牙悲愤不已:“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却没想到你竟然觉得我是外人!”
“你以为你是谁!”被那双谴责的眼神一看,李飞言气得要死,不顾身边叶柳的阻止,吼道:“不过是个贱女人生的孽种!舅舅根本没有在乎过你!”
叶斯年瞳孔猛地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抱着李飞言的叶柳,像是终于认清现实般地抿了抿唇,眼底的期盼和希望都一点一点熄灭了,恍然大悟般喃喃道:“父亲,这赌约难道是你……”
话音越来越低,台上的青年茫然地低下头,像是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脆弱得让人心疼。
死死抱住挣扎不休的爱人,叶柳根本没听清楚叶斯年的低喃,但他没听见,擂台四周的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虽然没听清楚他后面的话,但他们本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最不缺的就是脑补能力,自然早就脑补出一出豪门恩怨大戏,只恨不能立时奔回家中,在论坛上bào出来,好好过一下瘾。
就算一些原本不是来看热闹的,此刻对台上明显伤心至极的青年也是心生怜悯,相对的,对那无情无义对亲子残忍至极的叶柳也渐渐生了不满的情绪。
叶柳一边安抚着怀中的爱人,一边心思电转,琢磨着解决方法。
李飞言可以忘记身处何处,他却不可以,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声望,他自是不甘心就这样白白毁掉。
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好好解决。
叶斯年和杨骏既然签了赌约,那么事已至此,他就只能留下一个。
谁都知道杨骏是他的心腹,不管以后如何处置,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不能放弃,不然他那一干手下谁还会保持忠心?
所幸他对这个孩子本就没感情,虽然他展现出来的能力出乎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