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旁边的乐师演奏得十分卖力,舞曲铿锵有力、跌宕起伏,而那些女子身着红色纱衣手舞水袖,舞姿极为有张力且火辣非凡。光是这一支舞便惹得周遭起哄连连,掌声和口哨声不绝于耳,柳云初乍看之下也看得愣了,赞不绝口道:“这秦楚河的舞果然名不虚传,比宫里的舞姬还要艳上三分。”
周围的看客们,也不管手里花枝原先是打算抛给谁的,率先就把持不住了,一拨花潮纷纷向那红色高台涌去,洒了遍地。
柳云初让画舫的侍女送来一篮子的花枝,慷慨地对凤时锦说:“你喜欢谁就抛给谁,别浪费,一两银子一枝呢。”
凤时锦:“……”难怪场面如此恢弘盛大,敢情都是用像柳云初这样的纨绔子弟的银子堆砌起来的,经此一晚,各大青楼的老鸨定然乐开了花。
柳云初越看越来劲,抛了几次花枝没能顺利抛到台子上不觉有些失望,几度让船家把画舫继续往前挪,专往宽大的河面上画舫与画舫之间的空隙处挤去。
结果很悲催地,画舫在另两艘画舫中间被卡住了,镫地一下,柳云初有些受惊吓。
两人俱是喝了几杯烧酒,胸中热气腾腾的。柳云初走出画舫去甲板上一看,被撞的有一家画舫上的扈从极为不满,正出来理论道:“明明这里这么窄,偏偏要往这处挤,你眼瞎吗?!”
柳云初不服气,跟他们嚷了几句,结果成功地激怒了他们。双方正要上前动手时,凤时锦从里面出来及时拖住了柳云初,而对面那艘画舫里的主人透过窗户看出来,恰好看见柳云初的侧脸。
柳云初衣衫在河风中翻扬,容颜秀美,因着喝了几杯酒使得他肤色白里透红嘴唇泛着绯润,一双眼睛里倒映着河面上的繁华灯火恍若星子,极为美丽。
对面画舫里的主人不止一个,其中一只手捞起帘子,示意另外的人朝柳云初看去,几人均是未语,只相视而笑,仿佛柳云初一个男子比台上那些妖娆的美人还要有吸引力。
凤时锦尚还清醒,拦下了柳云初没准他去胡闹。这时对面画舫却有人传话来说:“我家主人说惊扰了公子画舫本不应该,今日大家都图和气热闹,这里一壶酒给公子赔罪,我们即可将画舫移至别处。”
柳云初眨了眨眼睛,问凤时锦:“我听错了吗?”
对方已经在把画舫主动往后撤了,凤时锦道:“看样子没有。”
然而解决了这一边,还有另外一边。另一只画舫与柳云初这只船舷碰船舷。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两人回头看,却见女子正跨过船舷,来到他们的甲板上。
凤时锦不悲不喜地站着,倒是柳云初一脸警惕和戒备,挡在她的前面。河风撩起她的袍裙,洋洋洒洒,不远处的丝竹歌声隔着浩浩水波传来,更添遥遥靡色。
但凡能在这河上包下一艘艘画舫的人非富即贵,着实不假。
就来凤时昭也来秦楚河看热闹了。只不过对于她来说,舞台上的热闹远不及眼前的热闹。她抬起丹蔻指甲的玉手拂了拂自己耳边的发丝,歪头看了凤时锦一眼,笑声尖细,道:“我没有看错吧,你竟也来了这里,看来前些日子你在国子学里受伤昏迷并没有多严重嘛。我记得国师勤俭清廉,并没有多富有,来这里的又都是些一掷千金的人物,”她看了一眼柳云初,“你以为你跟柳世子一起就能抬高你的身价吗,人贵有自知之明,是什么样的贱命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我看你是到了国师府也不忘给国师大人丢脸呐。”
不等凤时锦说话,柳云初就先开口道:“凤时昭大小姐是住着秦楚河边吗,怎么管得比这河还宽。凤时锦跟你半文钱关系都没有,她跟谁在一起做什么事有没有给国师大人丢脸,关你什么事?”他不屑地瞥了凤时昭一眼,嘁了一声,加重语气,“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经过上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