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角。凤时锦回头,皱眉问:“你又想打架吗?”
柳云初得逞笑道:“好不容易让你出来了,走,我们玩去。”
凤时锦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去。”
柳云初道:“今晚秦楚河可热闹,五家花楼举办花魁比赛,你去不去,晚点可就没有好位置了。”
凤时锦顿了顿,道:“我没钱。”
柳云初阔气道:“我有。”
于是凤时锦稍作思量,纵身就又朝柳云初那边跳了下去。柳云初猝不及防,本能就想躲开,但神思一转间又害怕凤时锦被摔着,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又被凤时锦一举给压趴。
凤时锦拍拍衣服,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道:“快走吧,去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
柳云初趴在地上竖起中指,感觉似曾相识:“老子又不是你的御用人ròu垫子……”
两人转出了巷子就往闹市街区走去,柳云初时不时偷瞄凤时锦两眼,被凤时锦眼神给捉住,道:“你看什么?”
柳云初有些心虚道:“你没看我你怎知道我在看你呢?那个……你的头没事吧?已经好了吗?”
凤时锦揉揉太阳穴,若无其事道:“你不说还好,一说起我便觉得还有点晕了……”她拍拍柳云初的肩膀,“无妨无妨,一会儿几杯烧酒下肚,症状就缓解了。”
秦楚河河畔是一行参差不齐的花街,夜幕时分莺声笑语、花红柳绿,天边最后一丝霞光将河面映照得波光粼粼,仿若漂浮着一层香腻的脂粉。河面远近飘着一盏盏画舫,那中央一个硕大的红布台子摆在水面上,柳梢上挂着红灯笼,画舫与画舫间红绸相连,喜庆热闹。凤时锦和柳云初去时,不少富贵子弟已经包下那些昂贵的画舫,寻了个好位置准备观看台子上的表演。而岸边也簇拥着不少看热闹的人们。
花魁赛是几大青楼联合举办的一场赛事,各个楼里的姑娘们纷纷上台表演,台下画舫里的观众若是觉得中意,可往那姑娘处抛花枝,到最后谁获得的花枝最多谁便是今晚当选的花魁。
这样的盛事每年都会举办好几次,在一年四季时节更替的时候。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各施才能让人大饱眼福。起初这只是青楼老鸨们为了招揽生意而想出来的策略,到后来渐渐成为了一种柔情万种的风俗,展现出上京独有的奢靡气息。不光是风流公子们流连此地,就连未出阁的女子也想着来一睹风采。
因附近行人着实太多,柳云初害怕跟凤时锦被人流给挤散了,便面红耳赤地主动牵住凤时锦的手,凤时锦也没有太在意,任由他拉着往前窜。
柳云初一股脑地道:“你不要误会,我也是怕我们走散了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你要是以为我因此对你有个什么……”
凤时锦回应:“我没有误会。”
柳云初闷了闷:“没误会最好。”
正当他们走到了河岸前面准备上船时,凤时锦眼尖先行停了下来,她看见街边角落里蹲着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似在乞讨,而旁边用草席裹着一位fù人静静地躺在那里,男子不断伸手去抓路过行人的衣角,可怜地祈求道:“大爷行行好吧,小的身无分文奈何妻子重病,求求大爷给个恩赏好让小的筹钱为妻子治病……”
有好几个心善之人被他所感动,施舍了几个银钱。
等柳云初回过头来时,他已经被凤时锦扯着去了街边角落。他以为凤时锦大发善心,不由劝道:“欸你别被他们骗了,像这种叫花子可狡猾的,他们就是趁着人多出来行骗。”
转眼间凤时锦已经站在了那名男子的面前。男子看也不看一眼,顺手就抓住了凤时锦的袍裙,重复着方才对别人说过的话,还不断乞求道:“大爷行行好吧,大爷行行好吧……”仿佛只要凤时锦不肯施舍他便不会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