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天,你该怎么办?”
凤时锦趴在床上,吸了吸鼻子,良久闷闷道:“还能怎么办,徒儿孤身一人,大不了一死,无牵无挂。”
“孤身一人,你当为师是透明的么,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害怕梦里为师会舍你而去。”君千纪声音里隐忍着极其细腻不易察觉的落寞,凤时锦愣了愣,他便又问,“你背上的伤还疼不疼?”他伸手想去碰,但伸到半空中蓦然又想起凤时锦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无所避讳的小女孩,她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于是只好又收了回来。
凤时锦心头酸,又感到温暖,红着鼻子道:“师父和我是一家人,是徒儿差点忘记了。是不是不管徒儿犯了什么错,只要认错了,师父就能原谅徒儿?”
君千纪摸了摸凤时锦的头,语态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道:“理论上是这样。”
“师父你真的可以不打我不凶我骂我了吗?”凤时锦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君千纪经不住那眼神的软磨硬泡,沉吟着才轻轻点了下头,凤时锦蹭着过去紧紧抱住君千纪的腰,乱糟糟的头发在他怀里蹭啊蹭,撒娇道,“那,那徒儿知道错了,师父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第31章 国子学
“这样的大错,以后不可再犯。”他推了推凤时锦,凤时锦却全然不觉得她与君千纪这样的亲昵有什么不对,反而抱得更紧。
凤时锦点头道:“徒儿不会再犯了,以后做什么事都事先跟师父商量了再做。”
“你先松手。”
“徒儿不松。”
君千纪忍了又忍,才道:“你已长大chéng rén,不可再对为师撒娇。”
凤时锦不以为意,道:“师父就是如师如父,天底下哪有孩子不对父母撒娇的。师父……”
“怎么?”
“我后背疼,你给徒儿上上yào呗。”
君千纪起身道:“为师去叫人来给你弄。”
“国师府里的童子都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凤时锦道。
君千纪沉默一会儿:“……为师也是男的。”
凤时锦已经解了自己的衣服乖乖趴好了。君千纪的目光一接触到她圆润小巧的肩头,莹白如玉,一下子就不自然地移开了,可是眼尾的余光在接触到那原本光滑的后背上留下的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时,眼神紧了紧。
最终他还是坐在凤时锦床边,拿来消肿止痛的膏yào,用指腹裹着,轻轻地抹在了凤时锦的伤痕上。
凤时锦舒服得直哼哼,满不在乎地问道:“师父,皇上的身体没有大碍吧?”
“此事已经过了,往后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噢。”
凤时锦在国师府里安心休养了数日,天蓝日晴,过了春季雨期,阳光一天比一天明媚了起来,清风送来的槐香浓淡相宜,总像是她师父勘勘从面前拂衣走过而留下的气息。
三圈整天在园子里蹦跶,凤时锦多数时间在蹲坐在丹房的门前阶梯上,一面留意着丹炉下的火候一面等着君千纪办事回来。
她不喜欢穿鞋,把两只鞋子蹬得老远,从阶梯上咕噜噜地滚下去,三圈以为是给它投的零嘴儿,立刻飞扑过来,霸占在鞋子上抓抓啃啃。阳光从屋檐照下来,形成一道yīn凉的分界线,分界线的边缘是瓦檐起起伏伏的波浪纹,凤时锦把双脚伸到波浪纹的外面由阳光滋润,一双玲珑小脚泛着白润的光泽,好似夜里的夜明珠一般光滑明亮。
君千纪回来时,便看见凤时锦懒洋洋地仰撑在石阶上,翘着二郎腿晒太阳。那双脚趾甲圆润而粉红,脚趾极为小巧可爱,一晃一晃的很是诱人。君千纪在树下站了一会儿,树叶间漏下来的阳光光点落在他肩头和黑发间,好似光yīn韶华不及他浅浅深深的眼眸。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