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人的几个醉鬼的注意。
凤时锦不慌不忙,支着侧颐笑得滟潋春色晴,竟是艳绝无边,令整个酒馆黯然失色,就连眼前的店小二也是端地一愣,听凤时锦道:“但是苏顾言有钱,你找苏顾言啊,以前每次和他出来喝酒都是他给钱的。”
店小二一听四皇子的名讳就回过神,生气了,道:“没钱就没钱,你还扯关系,四皇子的关系也是你能攀上的吗?你今天到底还不还钱!”
凤时锦道:“我没钱,要不你将我打一顿,又或者送官府,再或者……找苏顾言要去。”
酒馆里最怕的就是像她这样的烂酒鬼,最是无赖,不怕打也不怕送官府,定是无处可去,送了官府蹲了大牢还算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因而店小二听她这么一说,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得请示掌柜的。
掌柜的道:“打一顿,扔出去。”
那些拳脚施加在凤时锦的身上,她也不觉痛,反正心都已经麻木了。当整个人被从酒馆扔出去时,摔在了酒馆门前的湿地上,积水瞬间濡湿了她身上脏兮兮的袍裙,忽而冷风袭来,让她冷得一哆嗦,却心心念念地呢喃着,“苏顾言……”
随后也有几个酒鬼走了出来,醉气熏天地掏钱递给了店小二,说道:“小哥,和气生财嘛,何必动手打人呢,她的酒钱我们替她结了。”
几个酒鬼蹲在凤时锦的身边,伸手搡了搡她,她毫无反应,只是念着苏顾言的名字。酒鬼相视而笑,随后三三两两地把凤时锦架起来,呵呵笑道:“走,我们带你去找你的苏顾言。”
“苏顾言……”凤时锦被架着往前走,双腿乏软无力,她想着那个人,想着想着心里仍还是感到无比的绝望和难过,竟在夜里失声恸哭了起来。
几个酒鬼就安慰她道:“小心肝别哭了,唉哟哭得哥儿几个心都痛了,一会儿你就不会哭了,一定会快活得笑起来的。”
店小二站在酒馆门口,眼睁睁看着凤时锦被醉鬼给带走了,他再怎么愚笨也通晓这点儿人情世故,知道凤时锦是难以再脱身,于心不忍地对掌柜的道:“掌柜的,我们要不要报官啊,那姑娘被他们带走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掌柜的冷漠着一张脸抬起头来,看向店小二,道:“你这时跑去衙门要多少时间,衙门的官老爷从床上爬起来出勤要多少时间,去找他们的踪迹又要多少时间?”
店小二沉默。是了,他就是眼下去报官也来不及救下那姑娘的。
掌柜的又道:“我们只是做小本生意,其他的少管。”
街上一片黑暗,只有街道两边的店铺门前,稀稀疏疏地点着几盏灯笼,昏暗的光线将街面的低洼映照得油光水亮,凄凄凉凉。
凤时锦在路边禁不住吐了,扶着冰冷的墙壁,恨不能连心肝脾肺都一并吐出来。随后几个醉汉见她连站都站不稳,相互jiāo换了一个眼神,当即拖着凤时锦就把她拉进了临近的一条漆黑巷子里。
几名醉鬼热血上脑,将她摁在墙上便开始伸手剐她身上的袍裙。
“苏顾言……”起初凤时锦没有意识地低声唤着。
巷子里飘出来醉汉的yín言秽语,声音窸窸窣窣,伴随着恶心的大笑,道:“想不到在这个当口还能碰到这个个娘们儿,来给哥儿几个解解火。”这时一顶轿子悄然停在了巷子口,轿子的四个檐角各点着一盏昏黄的琉璃灯。
“夫人,要不要着人上前去看看?”
轿子帘角轻缓抬起,只露出了里面的一双丹凤眼,看了看又落下,道:“再等等。”
巷子里的醉汉约摸是什么地方不满意,清脆的掌掴声不断地传来,并伴随着恼羞成怒地低骂:“你个贱人!今儿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我们为你付了酒钱,你服侍我们也是天经地义!”随后又是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