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愣愣的看着袁拾遗,这是他对她说过的唯一一句带有承诺的话了,袁拾遗轻抚康泽木的脸,这张脸已经远远没有往日那般鲜活,尤其是饿了这几日,已是神情憔悴。
“其实这么多年,我心里再也没有别人,虽然平日里见到的都是男人,却不乏属下为了讨好,特意给我送来的侍妾,其中比你年轻貌美的不少见,我却一个都没有看上眼。你我之间,我回忆得最多的,是那日你把我送给你的平安符摔在地上,扬长而去的背影。我原本钟情于你,却也伤你最深,每每想到,我都会有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吗”
袁拾遗是一个天生木讷不会表达的男人,又长年征战在外,儿女情长,风花雪月都与他无缘。那年他误将自己打伤,后来照顾有加,一来二去两人互相生出情愫,作为一个体贴的女人,康泽木不忍心让不擅长此道的袁拾遗那么为难的对自己说出一番爱意,在受到他送给自己疗伤用的平安符,康泽木便在心里认定他就是终生伴侣,后来却演变成一场闹剧,一晃已经过去八年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嫁人的机会,其实那日也是怪我太冲动,如今我已经人老珠黄,而你身后却不乏美女,我如何能够跟着你去”
康泽木说话虽然是拒绝,却说得柔情蜜意,泪如雨下,话到最后已经哭在袁拾遗怀里,像是嗔怪,又像是在撒娇。
袁拾遗会心笑着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说:“我心中只有康泽木,康泽木也只有一个,其余的女人再美,我也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管家又悄身进来书房,大阿哥眼皮没抬,轻轻问道:“他们都走了”
管家俯身答道:“回主子,照主子的吩咐,已经悄悄放他们从北门出去了,没人看到。”
大阿哥点点头,挥了挥手,管家知趣告退,门被闭合之后,大阿哥才扶着椅背起身,望着面前一副写有“功成身退天之道”的字画,心道:“如今就看皇阿玛是否肯放过我了。”
八阿哥别院,九阿哥,十阿哥全部汇聚在堂,神情凝重的商量要事,期间端茶倒水一应全免,只有八阿哥亲信太监一个人来来去去在屋内伺候。
十阿哥刚二十出头,个性也最为急躁,嚷嚷着吵道:“老爷子也真是的,这事情都明摆着了,还不肯给个主意出来,凭空叫人猜猜猜,咱们几个哥儿虽然都是他亲生的,可毕竟不是他肚子里头的虫子,怎么猜得到嘛”
八阿哥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只是低头喝茶,九阿哥看不过去,低声喝道:“你就少在这里添乱了,还嫌不够烦”
十阿哥虽然毛躁,对这两个哥哥还是十分敬重的,八阿哥的脸色他看得到,九阿哥的提醒他心里也明白,便装作生气的样子低头喝茶,差点没有被烫到,本想拿太监撒气,又想到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府里面,便作罢忍了下来。
八阿哥见大家都平静下来,便放下茶盏子说:“雅公主的事情,皇阿玛未必还蒙在鼓里,没有下令抓她进宫必定有他老人家自己的考量,咱们只要静观其变就是了。”
十阿哥忍耐不住,又嚷道:“什么狗屁考量不过就是丢面子的事情么小老婆跟儿子跑了,还生下了孽种,这换做是哪个男人肯承认要是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偷偷把两个人都给宰了”
“住口”
八阿哥实在忍不住,当面呵斥一声,十阿哥连忙从位置上站起来,毕恭毕敬,俯首帖耳。八阿哥虽然只比他大两岁多,从小到大却像父亲一样的照顾着他,在他心里,八哥比康熙还要亲近。
八阿哥开口:“你回去吧,等什么时候管住了自己的嘴再过来说话。”
九阿哥也连忙起身劝道:“老十,你要是再这样口没遮拦,咱们几个非得都给你害死喽”
十阿哥见八阿哥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