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气就是多变,傍晚的时候还感觉空气闷的密得不透缝,这会到了夜里,外头就开始翻云覆雨,雷电交加了。
我先是被外面的雷声惊醒,然后感觉到屋子里面有滴答滴答的声音,翻身起来一看,原来是堂屋上头的瓦砾破了一块,雨水都漏到屋里来了,连忙找来一个脸盆接上,雨势很大,不一会儿盆里的水就能倒出来了。
我心想,明日又得去看内务府的脸色了。
折腾了这一会,我也完全没有了睡意,只好点了灯在床头,想翻翻书,又怕伤了眼睛,只好抱来古琴闭着眼睛有一调没一调的弹着,总觉得心头不安逸,要借古琴的沉厚音色来平荡几分。
雷电交加同样笼罩在宫外直郡王府的上空,漆黑的屋子里,金敏睁大双眼,大阿哥已经在身畔熟睡,听那呼吸十分沉重,他大约是做了个好梦。
刚刚发生的一切快速在脑海浮现,金敏不由得紧了紧搭在胸前的薄被,泪水从眼角滑落,先是一两滴,继而像断了线条一样的珠子,枕巾很快就被濡湿了。
大阿哥抱着自己却喊着小雅名字的时候,她剧烈挣扎着要推开大阿哥,一面喊着放开,可大阿哥像是完全听不到她的哭泣和恳求,一心只顾着自己发泄心中的压抑。
当时她真的想若身边有一把短刀,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刺进大阿哥的胸膛。现在大阿哥在她身畔熟睡,毫无提防,她又于心不忍。
一个女人最屈辱的时刻莫过于此,她紧咬着被角,咬得牙齿酸疼的近乎要掉下来,她好恨,为什么昧着良心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个男人心里还是没有自己哪怕一丁点的位置
究竟齐齐塔雅娜有什么好,大婚两年不能相见,却还让他念念不忘
她披着衣袍,静静的推开了门,外面的雷声陡然传入耳膜,让她稍稍清醒,她努力要看清这缤纷落雨的世界,伸脚陡然踏进了这连绵中,让自己从头到脚全部淋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换得心头一丝丝的安宁。
我坐在小凳子上,笑着用手撑着头,我本来是翘着二郎腿看着四阿哥为我爬上房顶装瓦片的,后来觉得那模样实在太嚣张,担心满头大汗的四阿哥见了之后罢工,这才收敛了一点点。
我伸手举了举切好的西瓜,朝屋顶上被烈日烤得通红的四阿哥笑道:“喂下来吃片西瓜吧,要是不小心中暑了,我这里也没有速效降温药噢”
四阿哥居高临下,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伸手盖住最后一块小洞,在上面用力踩了两下试试是否结实,刚巧落下一挫灰,差点被我吃进嘴里。
我在屋里张牙舞爪起来,指着头顶叫道:“他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的”
康泽木替我接过西瓜,劝我说道:“主子,你就少说一句吧,四阿哥一下书房就直奔这里了,这大日头顶上烤着也不说一句辛苦,偏你还无辜给人气受。”
秋葵也附和:“是呢,真是多亏了四阿哥,不然还指不定要跟内务府那帮奴才要说上多少好话。”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快步走到院子里面,见四阿哥正慢慢的要从树上滑下来,我忙奔到前头,一把抓住他爬高用的梯子,不等秋葵和康泽木反应过来,用力把梯子掀到了地上,然后伸手叉腰很挑衅的看着四阿哥笑着,那眼神就是“小样,得罪了姐姐我,看你一会怎么求饶”
谁知四阿哥只是稍微愣了一愣,然后十分利落的把袍角裹在腰上,奋力腾空一跳,然后我就惊讶的看着他几乎从两米高的树干上直直的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脚步稳极了,还惊得地上一圈的灰
秋葵和康泽木连连拍手,上前去给他递西瓜,递毛巾擦汗,忙得不亦乐乎,而我,就很悲惨的被他们仍在原地不理会了。
我愤愤不平:“喂,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不过帮忙修了个屋顶,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