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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半个月前农家女的事情之后,我就很少见到大阿哥了,问起来总说是在队伍的后面护卫,可总有躲避的意味。

    我看见惠妃朝我走来,虽然是在外头,她打扮得仍旧光鲜亮丽,走路时仪态万千,宫妃气势十足。而此刻我身上不过穿了件枣红色的汉人棉裙,外加一件纯白狐裘坎肩,实在不能跟玫红光长裙繁绣摆袍,头上是宫廷繁髻外袋大红团绒花,耳鬓均别有金丝尾簪的惠妃相比。

    她踏着花盆鞋履扶着宫女的手腕缓缓走来,身上的裙子在行动之间会透出一种浅浅的宝蓝色,简直就像是画里面的人似得。

    她不看脚下的路,却直视着我,我只好在原地等着她近前之后,徐徐行礼道:“惠妃娘娘。”

    惠妃站定,示意宫女退下,她身边的宫女把我身边的康泽木都带下去了。我直面惠妃,“娘娘可是有话要对我讲?”其实我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惠妃点点头,冷声道:“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此番来,定是为大阿哥的缘故。”

    我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她今天特意装扮的如此隆重,未必没有示威的意思,我只好淡淡笑道:“娘娘恕我无礼,大阿哥毕竟是娘娘的亲生骨肉,若娘娘的话他都不肯全听,更何况是别人了。再者,我与大阿哥之间并不像娘娘想的那样,事实上我们已经很久都不曾说话了,娘娘大可放心。”

    惠妃开始时有些薄怒,后来听我把话说完,这才稍稍放晴,她走进一步,语气柔软一些对我说道:“其实本宫也不是那无情的人,若你们实在两情相悦,本宫倒是可以考虑跟皇上求了这个恩典,但一来你对大阿哥并没有这样的心思,而来你的确引了皇上的主意,加上你又是汗王特意进献给皇上的女人,我们实在高攀不起。”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着要要如何结束这别扭的谈话,又听惠妃说道:“再说,如今朝廷又是这样一个情况,原本我们母子能够跟来南巡已经是皇上格外网开一面了,我们已经没有本钱节外生枝,我们如今就像是站在了冰面上,稍不留神便会跌落下去。如果你有了机会,还请你能把这些告诉大阿哥,也许只有你的话,他才愿意听进去。”

    我原本不必理会惠妃这些看似苦口婆心,实则把所有过错全推在我身上的行为,而且她话到最后,还有些厚颜无耻的请求我来劝解大阿哥,这等于是把她自己摆在一个完全道德的高度,如果我不答应她那就成了别有用心。

    我想反唇相讥,但想到了大阿哥,便强制忍住了。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女人是含辛茹苦把他抚养长大的亲额娘,这位额娘即便不能理解他,也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我不想伤害到这个女人而进而伤害到他。

    我不说话,惠妃便以为我默认了,她亲切的走过来拉了我的手,叹了声:“实在是难为你了,你这份情,本宫记下来了。”

    惠妃这样也算是纡尊降贵了。

    她这样有些慌乱的反应恰恰印证了我心里的猜想,康熙有些不大对劲的反应她一定也觉察到了,所以她才会这样。

    难道,康熙对我和大阿哥的事情有所耳闻吗?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脚下而起,险些就要站立不稳。从惠妃的只言片语中,再加上以往的种种端倪,如果康熙真的对我留意,那大阿哥该怎么办?

    带着惴惴不安的感觉回到了禁城。

    想起两年前背着父汗偷偷连夜越过城来的那一天,我何曾想象得到,我今日竟然会困在这个巨大的樊笼之中。

    随着轿子完全进入得当,身后隆重的关门声传入耳膜,外面的精彩又将我阻隔在外,此后我又将一个人面对重重险阻。

    今年的年宴,是佟佳氏主持的。

    她没有跟去南巡,再见到时,反而没了那病怏怏的姿态。康熙见他不在皇宫的这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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