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腿就不用要了。
谁知道跟开场的时候一样,退场也是要跪等康熙和随行一众亲贵大臣先行,接着我们才分拨退下。
我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望了望身后那雪白的队伍,好歹我还是皇亲国戚,而他们这些官员在我们还没来的时候就跪在那里了,要等我们全都走了才能退下,这里果然是等级森严的社会呀!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行宫的,只知道这一路走来,我几乎都是靠在康泽木身上的。心想辛亏她有些武功,还是个蒙古妹子,要换成是江南水乡那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早被我折磨得累趴下了。
把裤筒子挽上去的时候倒是没有见破皮,只是膝盖骨上淤青了巴掌大的一片,淤青的中间已经有些发蓝了,我初初看的时候吓了一跳,头一个反应是这腿会不会坏死废掉,这古代医学这样落后,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事实证明,我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康泽木出去请来了行宫里面的医官,给我开了些外敷的膏子,当天晚上就消了肿,后面坚持敷了两三天,就不感觉到疼了。
看来是我太小瞧这些中医了。
我不想回到禁城去,我感觉那个地方跟我的八字好像不太合。初次进宫的激动早已经被那深的四面高墙消磨干净了,再加上孝庄的离世,我心里的无归属感越来越浓厚。
看来我还是比较属于外面的世界。
回行的一路倒是十分顺利,我们终于可以骑马了,原本礼官是给我准备了四人抬的轿子的,被我谢绝了,难得呼吸郊外的空气,我不想再束缚自己。
只是在马背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惹得前方的太子和四阿哥齐齐往后望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久不锻炼,身子弱呀!
回到皇城外,时间正是正午当阳,街道却很安静,能出来跪迎圣驾的也都不是一般的平头老百姓,从马上居高临下的看他们的着装,像是刻意的打扮朴素。
这样的境况,让我心里最后那一点尘世向往也灰飞烟灭,我摇摇脑袋,提醒自己天亮了,该醒醒了。
回到慈宁宫,是苏麻带人迎接的我,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苏麻,她像是凭空苍老了好几岁,站着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我急忙丢开康泽木往前赶了几步,总算在苏麻跪下之前把她扶了起来,苏麻笑着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如果嬷嬷不嫌弃,今后就跟在我身边怎么样?”
回到屋内安顿好了之后,我招呼苏麻坐在我榻前的绣墩上对她说道。她伺候了太皇太后一辈子,如今陡然成了一个人,宫里面总要给她安排一二。
与其再去别的地方当差,还不如就留在我身边,一来我不会把她当下人来使唤,二来,好歹我和孝庄之间还有那么一层血亲,能让她有些亲近感,再说,我也一下子没了靠山,我们两个人正好能够作伴。
苏麻双手合十,闭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接着才说:“奴婢多谢公主的好意,只是奴婢已经年老无用,怕是也伺候不了公主几天了,与其先跟着公主再叫公主难过,倒不如此时就随了奴婢去。”
她有些浑浊的望着我,嘴唇颤抖,“即便不在公主身边,奴婢也会日夜会公主祈祷平安,求公主成全。”
我看得出来她有些意志消沉,原本准备好的安慰话在她最后一句话说了之后我已经无法开口。
哀莫大于心死,我想我是低估了她们主仆两人的感情,远比我能够想象中的要深远得多,古人所求的忠仆不侍二主,更何况,我连孝庄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既然这样,我也愿听从嬷嬷,只是一点,若嬷嬷有任何所求,但凡我能够办得到的,还请务必开口才是。”
苏麻自然是十分感激,我们接着来倒没有再说什么,我亲自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