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人一锅炸开来似的,叫喊声同时传出,有胡小庭的,有朱锦华的,有钟杰的,有钟远山的。很奇怪,那一刻佟羌羌分明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却还在注意没有一个人唤她的名字。
胡小庭飞奔过来从地上抱起吓哭的钟如宁躲得远远的,朱锦华和钟杰则上前来要把钟文昊和佟羌羌隔开。
“贱人!贱人!”钟文昊还在不停地咒骂,宛若发疯魔怔了般不愿意松手,好不容易被钟杰拉住,他于最后关头还不忘推佟羌羌一把,推得佟羌羌连连后退好几步,背后才幸运地靠上一个人的胸膛,连忙撑在对方的手臂上,然后捂住脖子拼命地喘气咳嗽。
这边钟文昊看到佟羌羌偎依在韩烈的怀里,更加受刺激,猛然挣脱钟杰,径直朝韩烈冲过来:“奸夫淫妇!我宰了你们!”
韩烈的眸子略一眯起,一个健步上前,率先抬起脚,快速踢向钟文昊的膝盖,钟文昊陡然往前扑倒,双膝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却阴鸷脸还要起身来揍韩烈。钟远山推着轮椅过来,手掌把扶手拍得啪啪响:“给我抓住他!给我抓住这个疯子!”
钟杰这才敢下重手束缚住钟文昊,朱锦华的太阳穴突突地疼,霍然上前也给了钟文昊一个耳光:“你给我清醒点!”
“妈!你叫我怎么清醒!”钟文昊绷紧腮帮子嘶吼:“不是!她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
朱锦华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什么?”
钟文昊的眼里一片猩红,指向站在一起的韩烈和佟羌羌。大声地说:“这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种!”
一语出,众人皆惊诧,空气像瞬间陷入凝滞,谁也没吭声,只余钟如宁的哭声。佟羌羌更是震惊地抬眸,与钟文昊怨恨的目光对视上,“你、你在说什么?”
“你到现在还在装无辜?佟羌羌,我过去真是小瞧你了!”钟文昊恶狠狠地咬牙,“你和韩烈就是一对狗男女!用你肚子里的野种来骗我!”
狗男女……野种……
佟羌羌不明所以地怔忡。下意识地握紧韩烈的手臂。
韩烈垂眸,瞥见佟羌羌的脸颊迅速地肿起一大块,而她白皙的脖子上手指印亦赫然,夹杂着被指甲抓破的血痕。
这边朱锦华同样像被雷劈中了,踉跄着往后退,一屁股坐上沙发,抬臂抚上额头,难以接受这个消息。竟然,真的,不是……?怎么、怎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钟远山厉着脸色连吼了三句,再次把扶手拍得啪啪响,最后沉声问钟文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爷爷!”钟文昊甩开钟杰的桎梏,跪着在地上走了两步,来到钟远山的面前,控诉道:“您还没有听清楚吗?我们都被骗了!羌羌肚子里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您的曾孙!”
钟远山还算镇定,扫了佟羌羌一眼,压着气问:“你该知道你说的话有多严重,羌羌是你的老婆,他的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钟文昊攥紧拳头,起身走去门口,把刚刚丢下的文件捡起,重新走回钟远山面前,双手递上:“这是医院所做的亲子鉴定的结果。爷爷您自己看。”
“亲子鉴定?”佟羌羌脸色煞白,“你什么时候给我偷偷做的亲子鉴定?”
问出口后,佟羌羌便自己记起了什么,顿时看向朱锦华。“是昨天的产检……”
钟文昊阴着脸,不否认。
钟远山没有马上接亲子鉴定报告,看到佟羌羌的反应,质问钟文昊和朱锦华:“你们母子俩居然偷偷给羌羌做亲子鉴定?你们还有当丈夫和婆婆的样子吗?!这是对羌羌的侮辱知道吗?!”
佟羌羌不自觉抚上肚子,心里无比感激钟远山能够在这个时候考虑到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