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就想冲过去,手臂处骤然被人拉住。钟文昊回头,朱锦华瞪他:“你要做什么?!”
“妈!”钟文昊气咻咻地指向韩烈和佟羌羌,朱锦华不以为意,“我没觉得他们俩现在有什么不正常,你没看到老爷子也在吗?”
钟文昊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转而问他最关心的事:“你早上带她去医院了?怎么样?”
“胎儿很健康。”提及孩子,朱锦华语气缓了不少。
钟文昊蹙眉:“妈,我问你的不是这个!”
“做了!”朱锦华剜了钟文昊一眼:“你以为医院是我们自己开的吗?虽然托的关系,并且加急了,但鉴定结果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来!”
钟文昊这才终于无话了。
朱锦华忍下恼意:“收起你的脾气,别在你爷爷面前露了马脚,跟我来!”
说罢,朱锦华当先朝钟远山他们三人走去,钟文昊闷头闷脑地跟在后头。
这边佟羌羌因为韩烈的到来,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换他和钟远山下棋。没两分钟,便见朱锦华和钟文昊过来了。
“爸,三弟。”
“爷爷,小叔。”
母子俩依次问候。钟远山微微颔首。钟文昊径直站到佟羌羌身边来,虽然未对她发一语,但佟羌羌不自觉蜷起手指,有种想远离他的冲动。
但听朱锦华提醒道:“爸,差不多到该吃药的时间了。”
钟远山刚举起棋子的手立时滞住。“怎么又到吃药的时间了?我怎么感觉早饭才刚吃完?”
朱锦华笑着指了指高挂在天空的太阳:“您自己瞅瞅。和羌羌下棋都忘了时间。”
钟远山摇头叹息:“这日子怎么越来越不经过了。”
韩烈自座位上起身:“既然如此,爸你吃过药就先去休息吧,改天我再陪你下棋。”他抬腕看了一下表,“正好我下午本来就还有事,坐一会儿就得走了。”
钟远山顺口便问韩烈什么事,韩烈说是史密斯夫妇明天的飞机要离开荣城,所以晚上要给他们践行。
史密斯先生是钟氏的贵客,照理说从他来到荣城到离开为止,都该有集团内部专门派人负责招待,然而被史密斯先生断然拒绝,力求随意。于是最后便由与史密斯先生有私交的韩烈一人全权负责。
韩烈有向钟远山汇报这方面的情况,所以钟远山是知道史密斯夫妇的行程的。践行这件事,原先是计划昨天晚上办个小宴会,钟远山也能和集团几位高层一起与史密斯先生吃顿饭。
偏偏,昨天签约仪式上发生了钟文昊打韩烈的事情。据闻史密斯先生特别生气,不仅对钟文昊的印象大大减分,甚至上升到对整个钟氏的怀疑。幸而并未影响到匹隆岛开发案的合作。
后来小宴会是取消了,现在听韩烈提起,钟远山便知是韩烈和史密斯先生作为朋友之间的便饭。
心中不免对钟文昊又有些怨恼,钟远山霎时沉脸扫了扫钟文昊,尔后交待韩烈:“好好招待他们。顺便替我传达一下歉意。”
钟文昊哪里看不出钟远山的变化,悄然攥紧拳头。
“我会的。”韩烈点头,略一顿,忽然对钟远山说:“爸,有件事可能得拜托文昊。”紧接着他看向佟羌羌,继续道:“史密斯夫人很喜欢羌羌。希望临走前能再和她聚一聚。”
闻言,正眼观鼻鼻观心立于一旁的佟羌羌顿时诧异地抬眸与韩烈对视上——史密斯夫人想再见她?
韩烈转头问钟文昊:“今天只是一起吃饭。”
所以所谓的拜托钟文昊,是要跟他借佟羌羌。毕竟昨天刚说,钟文昊打韩烈的原因就是陪史密斯夫人游玩才令佟羌羌太过疲惫。钟远山体会的是这层意思,钟文昊体会到的可是其他,不顾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