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在小腹处的的手指头不自觉一紧——她还有什么他路能走……
日暮时分,他们回到度假村的主商业区,吃过晚餐,在一家酒吧小憩。
露天式的设计,三分之二的部分临靠荣江。桌子摆放得随意,有个小舞台,舞台上有个蓝眼睛的俄罗斯姑娘在吟唱舒缓的俄罗斯歌曲。
佟羌羌自然和韩烈及史密斯夫妇四人自成一桌。
通过一天的接触,佟羌羌已发现史密斯先生虽年过半百,但心态十分年轻,性格包容,喜欢尝试年轻人的玩意儿。他似乎和韩烈特别有的聊,一整天就没见消停。
相较而言,史密斯夫人的话就少得多。但她的目光从来没离开过史密斯先生,永远唇角含笑,默默地聆听丈夫与他人的对话,时不时给史密斯先生递过去一杯水。史密斯先生则不用回头看就能接过水杯,再还过去。
细微的小动作,无不透露着默契。
佟羌羌低垂眼帘,想起下午的签文,烦闷的情绪又一次把她席卷。
服务员把他们点的酒水送了过来,见韩烈把牛奶放到佟羌羌面前,史密斯先生不解:“中国的酒吧还卖牛奶?”
佟羌羌被逗得猛然呛了一口,伸手要掏纸巾,韩烈快一步往她手心塞了一张。佟羌羌下意识地偏头看韩烈,韩烈并没有看她,正在跟史密斯先生解释:“没卖,是我让酒吧服务员帮忙买的。”
“噢?”史密斯先生继续不解:“Tong,你怎么不喝酒?”
韩烈帮佟羌羌回答:“她不舒服。”
史密斯先生再次不解:“我问的是Tong,怎么是你回答?”
韩烈像是被堵了话,霎时沉默。
见状,史密斯先生哈哈笑,句法略微奇怪地说:“Han,我终于讲话赢你一次。”
佟羌羌忍俊不禁地翘了翘唇角,心底漾起柔软的情绪。
史密斯先生这时冷不防问她:“Tong,说实话,你和Han到底是什么关系?知道今天Han介绍你是他的秘书时我为什么惊讶吗?因为我认识Han这么多年,他的身边从来没有过秘书或者助理,只有——”
“will,”韩烈适时地喊史密斯先生的名字,像是不经意打断他的话似的,紧接着便笑着承认:“她确实不是我的秘书,她是我侄子的太太。”
“侄子的太太”几个字跳进耳朵的瞬间,佟羌羌感觉心里莫名翻滚出一种奇怪的情绪,下意识地伸手握住杯子,低头喝牛奶。
“噢?”史密斯先生显然未料到最后会问出这么个答案,目光在两人间徘徊数下,才恍然大悟般地说:“原来如此。”
坐得差不多后,从酒吧出来,史密斯先生说想再和史密斯夫人散会儿步。心知他们夫妻是独处过二人世界,韩烈和佟羌羌自然不会没有眼色地再当电灯泡。
月光皎洁,于水面映出粼粼波光。佟羌羌和韩烈并肩沿着江边慢慢走,安安静静的,好长一会儿谁都没说话。时不时一阵微风拂来,她能嗅到韩烈身上的酒香,不知为何竟是一次比一次醇。
少顷,她踢飞地面上一颗小石子,闷闷地唤:“小叔。”
“嗯?”一字音节,散漫而又有点不经心地自他的嗓子溢出,在朦胧的夜里性感无比。
佟羌羌的心尖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原本打算问韩烈的话一时抛到了脑后,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看他。
他的侧脸被路灯的光线打出一半亮一半暗,如同虚幻在光影里。
她注视了好一会儿。
大概是因为她突然没了下文,韩烈也转过脸来,“你刚刚想说什么?”
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嗓音比平日又沉了两分。灯火迎着他黑沉的眸子跳跃出光亮。
佟羌羌心里头一个紧张,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