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急了,本来就有些压抑着情绪,今儿在外面又听了一些管家小姐嚼舌根,然后看到齐陆离后还没什么解决的办法,心里就有心郁闷了,如今再听金元吾这么说,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是没把金元吾当外人,直接就把这样不好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别恼了,我回去想想办法,看怎么能让圣上尽快见你,是好是坏,也好过如今这么耗着,怎样?”
赫儒依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我不是要和你生气的,也不想你为难,如今你虽不错,但到底没认识那么多达官贵人,还是不要为了我去做什么了。”
“你这说得什么话,终归是我能做到的我才帮你。我晓得分寸的。”
赫儒依看看金元吾,终是点了点头。从第一次卖药材开始,他就是这么一直帮着她,在心里,她真的很依赖他了。
又说了会儿话,也没等秦太医和小二回来,金元吾就离开了秦府。
也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如何,反正在秦府里,赫儒依就每日摆弄摆弄花草,或者帮助秦太医炮制药材,再就是忙活着全家人的一日三餐,倒也过得平顺。
过了几日,恰巧秦太医休沐,小二也就不用去御药房了,秦太医就说要带着赫儒依去南郊农贸市场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好的药材,小二则要陪着张氏去白马寺祈福。
这边,大家刚商定好出门的事情,就见门房的小厮快步跑了进来。“老爷,圣旨到。”
秦太医一听,赶快吩咐管家摆香案,自己则迎了出去。
“公公请进!”说话间,就把传旨公公引进了客厅。
来传旨的三个公公年岁都不大,操着一口不太尖细的声音道:“圣上有旨,栖凤皋氏赫家母女接旨。”
“公公先用茶,赫家母女已经去沐浴更衣了,您坐着,待本官也去更换官服。”
公公轻“嗯”了一声,秦太医就也去了自己的院子更衣。
待几人陆续回到前院时,管家的香案已经摆好,香也已经点燃了。几人赶快跪到香案前,等候太监宣旨。
“皇帝敕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德之在人,亲着父母之均也。今栖凤皋氏之赫家,仓廪实而知礼节,怀大义而富乡里,实为农人之典范,朕岂吝于褒贶哉!兹特赠赫张翠兰从七品敕命,享从七品俸禄。钦哉!”1
公公念罢圣旨,又道:“圣上口谕,传栖凤皋氏赫家母子三人于明日未时入御书房觐见。”
张氏磕头道:“臣妇接旨!”然后接过了公公手里的木轴圣旨高举在头顶,众人对着香案磕头高喊:“吾皇万岁c万岁c万万岁!”一场仪式才算结束。
秦太医又给宣旨的三位公公塞了“茶水钱”,才将几人送了出去。
因着明日母女俩就要进宫,所以原定好的计划就都要取消了,众人俱留在家里准备进宫事宜。
第二日巳时刚过,张氏就换上了昨日晚上送来的敕命夫人的衣袍,与赫儒依姐弟俩乘着马车向宫中驶去。
到了北五路就是皇城范围,小二递上了赫家的名牌,说明来意,守卫才放行。过了北五路以及皇家园林,巍峨的皇宫就在眼前了。
因是在内廷召见,又不是朝臣,所以赫家人要从东边的偏门进入。
到了宫门口,就不可以再乘马车,而需步行走到御书房。这时,已经有小太监侯在这里,等待接引赫家人入宫。
小太监先是引着三人去旁边的小屋里搜了身,然后才向内廷走去。
因是正午,日头晒得很,走在皇宫的主墙巷道内没有一点遮荫的地方,没一会儿就出了汗,浑身腻腻得不舒服,张氏赶快趁着没人塞到小太监手里一个荷包,小太监的脸也温和起来。
走了近一刻钟才走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