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立刻精神起来,恨不能哼着小曲儿走,鉴于赫家如今的规模,他才忍住了,可这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藏不住。
“小一。”张氏把赫儒依拉到了身前,抬手抹了抹赫儒依额前的发。“我的女儿,之前你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这么让步还是要欺侮你。”
赫儒依拉着张氏的手靠在她旁边,“娘,我生气归生气,但我不怪他们。事是我自己做的,我就要承担这个后果。我曾经对他们一片真心,可换来的确是双重的背叛,其实,话说回来,假如不是我自己做出了那档事儿,如今错就全在他们了。他们不好,之前的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即使无知,也是犯了错。”
“可是,娘,我觉得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只不过我犯的错误大了些,如果不是在赫家,换成任何农户家,不打死都怪了。可是爹娘包容了我,也给我机会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有错误不可怕,怕的是直面错误的勇气。娘,我知道过去你一直不敢触碰这个话题,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但是,我们不面对,就没机会改正,我很庆幸娘给了我这一年半的时间让我思考,也让我意识到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这是张氏母女第一次摊开这个话题,张氏心疼地看着赫儒依,道:“终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够好,让你小小年纪承受了这么多。”
“娘,别人家十四岁的女孩子不是下地干活,就是在家里天天做饭、洗衣,就算是刘晓乐,只比我大一岁,家里条件在村里也是拔尖儿的,现在都做了人家的便宜老婆,所以,和他们相比,我很幸福。”
张氏的眼底有些热,把握着赫儒依的手紧了紧,道:“以后娘都要护着你,再不让你受委屈。”
“我也要护着娘。”赫儒依向张氏绽放了一张笑脸。
回到自己房间里间的小书房,有一个很大的书桌,是赫儒依按照现代的办公桌样式让人打的,赫儒依打开抽屉,拿出了她写的《药材合作社章程》,这是她在去年冬月开始着手写的,共写了半个月。
她以前在乡镇工作的时候,乡镇公务人员匮乏,一个人常常身兼数职,越是办事能力强的人,就会被分配到越多的工作,同样,如果你干得出色,那晋升的面儿也相对宽些。赫儒依那时候不仅分管了民政,还兼任宣传工作,工作中,她自然少不了接触这一个个的合作社,给他们写过的材料数不胜数。这次写这个《章程》,虽不说是信手拈来,但也没费太多精力,最多也就是大框写完之后,又开始因时制宜地修改各种细节。
她原打算至少要明年年底再拿出这个东西,可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村民还是不信任她,那就不如早些放手,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与其这样被人诟病,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大家也能记住她的好处。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王季礼当真有些才能,竟然在这么大型的考试中脱颖而出。她来古代后,与王季礼也只见过两次,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她在心里一直认为原本的小一是一个很傻很天真的姑娘,为了喜欢的人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可王季礼,她就理解不了了,一边花着小一送给他的巨款,一边鄙视着小一,何其矛盾!而这次的事儿她就更不理解了,刘晓乐费力除掉了小一这个对手,最后王季礼只给了她一个在身边的机会,连个名分都没有。这就是读了圣贤书的人?这要在现代,明明就是被称为“书读到狗肚子里的渣男”嘛!只是赫儒依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书读到狗肚子里的渣男”早已把她当作心头的一根刺了。
不出所料,下午的时候董老四就与村长、族长一起再次登门,询问关于合作社的各种细节。
村长与族长俱是识字的,拿着赫儒依的《章程》看了大半晌,看完后均啧啧称奇。
“赫家丫头果然是心思细密,这等复杂的东西都想得如此全面。”族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