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但我一直都觉得小舅舅的为人方式特别能够引导我,能动手尽量就别吵吵,拳头底下见真章,我小舅妈也是这样的。你若将来过去为奴为妾,你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舅妈同我一样,不是爱算计的主儿,不顺心就揍,反正就是奴婢嘛。”
“姑娘——”甘草哭着,可也说不出什么。
“你也不必哭了,一会儿来人给你验身了,不管结果如何,你就和牙婆走了吧。”赫儒依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甘草道,“若你真和我小舅舅有了什么,我会让牙婆留着你,等我小舅舅去赎你。若是你骗了我,咱们相识一场,我也不欲为难你了,我不会让牙婆别作践你,会让她帮你再找户好的人家,今后是好是坏,你就凭你自己本事吧。”
这时候小二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干干净净的三十多岁的婆子。
“赫姑娘,人我给您叫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赫儒依吩咐道,于是甘松把门打开,看到张则宝在外面,福了一下,见他没有进来的意思,就又把门关上了。
“吕牙婆,这么晚让您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赫儒依回身对吕牙婆道。
“原来是赫姑娘,好久不见。不知叫婆子过来有什么吩咐。”
“吕牙婆好记性。是这样的,家里有个奴婢要发卖,烦请您瞧瞧。”
吕牙婆看了看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甘草,只见她衣衫不整、发髻散乱、面颊红肿,便知了个大概,就道:“不知道赫姑娘想按什么标准来卖?”
“她手脚倒是勤快的,模样也端正,但具体能够上什么标准也不是我说的,还是请您给验一下,咱们再定价吧。”
“成,那就劳烦这位姑娘到炕上躺好,婆子要给你看看。”说着就往甘草身边走去。
甘草这才害怕起来,身子连连倒退,衣服都散开也浑然不觉。
“甘草,我已经告诉你出路了,你验身又如何呢?”
“姑娘,姑娘我错了,我再不敢了,您饶了我吧!”甘草连连磕头。
“左右今天你都要被卖了,就不要再给自己难堪了。甘松,你去帮一下吕牙婆。”赫儒依皱眉。
“不!不!”甘草凄厉地叫了起来。
张则宝在外听着也是煎熬,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人家小丫头,终于忍不住推开门冲了进来。可恰巧这时吕牙婆脱了甘草的裤子正给她验身,张则宝立刻尴尬得转过身去。
“呜呜,呜呜——”甘草哭着。
“回赫姑娘的话,这甘草已非处子。”
随着吕牙婆的话落,甘草的声音也由“呜呜”变得啜泣起来,张则宝则转过身来,怒目看着甘草。
赫儒依也不曾想甘草竟非处子,只当她是倒贴不成,可如今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又见张则宝双目赤红,深知甘草必定说了什么欺骗了他,只好赶快拉住张则宝,对吕牙婆道:“既然已经验明了,就按妇人价格卖吧。今后若能找到好的买主自然是好,若没有太好的,也请吕牙婆莫把她送到那些腌臜的地方,毁了她的一生。”说着,递给吕牙婆一张纸,道,“这是甘草的身契,你这就带着她走吧。”
吕牙婆接过卖身契,仔细看了看,这才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赫儒依,然后就拽着甘草离开了。见甘草踉跄的身影随着吕牙婆渐行渐远,张则宝紧绷的身体终于松软下来,低声道:“小一,对不起。”
赫儒依拍了拍张则宝的手臂,道:“你是我舅舅。”
处理完了甘草的事儿,众人也是乏了,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因齐陆离还有事情未处理完,赫儒依就提出要和张则宝先告辞了。考虑到赫儒依这一离家也近两个月了,齐陆离也未再挽留,只说过一阵子再去拜访,张则宝就驾着马车,载着赫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