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没特别吩咐,咱就按习惯做着,往常也没哪个姑娘家会吃这下货汤的火烧,您要是想吃那个,我给您换去。”
“你这厮怎么说话呢?”听到小二的话,张则宝立刻站起来。
“舅舅!”赫儒依赶快拉了一下张则宝,道,“舅舅莫冲动,人家说的是实话,只是我好奇才问了一下,原我也不知道这卤煮火烧是两种配方的,怪不得人家。”
小二道了声“是”,又对赫儒依道:“不知姑娘可还要下货汤的火烧?”
“罢了,这次都吃光了,下次就没新意了,这次我们吃了这样,下次又想来吃那样的。每次都觉得没吃够,这样才能总来。”
“姑娘这话在理,那您慢用,有事儿再叫我。”说完,小二退了下去。
“小一你就拦着我,这小子明显瞧你没吃过嘲笑于你,偏生你要咽下这口气。”张则宝气哼哼地道,这要是在回山镇,哪个敢与他这么说话?
“舅舅,这里是京城,咱们初来乍到人家看不起咱们也是正常现象,咱们每个都要与他们争论一番,拳脚一番,那才是咱们自讨苦吃呢。咱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儿不往心里搁,好好玩乐几天,那多好!”
“赫姑娘说的对啊,张先生!您不知道,这夜市经营的虽然都是小本买卖,可却都是牛气的很哪!一来京城里的人觉得自己姿态高,二来嘛,有身份地位的,谁会来吃这个!我不是说您不是贵宾,只是一般人自持身份都不会来吃这平民的吃食的。偶尔有大户人家的下人来吃,被呛声了也是不敢回家里搬救兵撑腰的,反倒会被主子责怪:谁让你去吃那个!”小武说的绘声绘色,倒逗的赫儒依笑了起来。
“小武哥就会说笑!我们可不就是平民,可不是什么贵宾!”赫儒依道。
“是!那咱就像小一说的,该吃吃、该喝喝!来,快吃吧,搁这么一会儿都凉了!”张则宝虽脾气火爆,但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想通了就又没心没肺起来。
一边吃着碗里的五花肉,赫儒依一边问道:“小武哥,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这碗里是五花肉,而你们碗里是肥肠吗?”
“这倒是有个故事。传说先前的卤煮火烧就是五花肉做的,可这五花肉成本太高,做来做去都不赚钱,又不能随意提价,让卖主十分头疼。后来他小儿子独辟蹊径,研究出了肥肠去臊的方法,就用肥肠、猪肺、血豆腐替代了红烧肉。再后来,这内脏去臊的方法大家都会了,这内脏的价钱也就提了上去。”
“那他们还挣钱吗?”小二天真的问道。
“嘿嘿,我发现就小二没这经商的头脑,合该你去学医!这一个碗里才多少肉,怎么可能不赚钱!不赚钱人家还能开么。”小武笑道。
小二也嘿嘿笑了两声,继续埋头在碗里吃了起来。
吃过了卤煮火烧,几人又继续在夜市逛了起来。
张则宝属于孩子王,小武虽是齐陆离的小厮,到底也是个不大的人儿,所以张则宝也当他是小孩子看,给他们每人买了一串糖葫芦,又买了芸豆糕、芝麻糕和脆果子,一人拿着一个小纸袋,边走边吃。
“前边儿的东西咱可得吃,据说那可是前朝宫里传出来的吃食,却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很好吃就是了。”看到“三不沾”的幌子,小武赶快拉着小二的胳膊,道。
这街上做东西都是不避讳别人的,也不讲究什么保密与专利。只见这厨子熟练地把蛋清和蛋黄分离,把蛋黄放入碗中,加入白糖和淀粉汁搅匀,锅中热猪油,把调好的蛋黄淀粉浆倒入,边炒边不停地搅拌,并不断地朝锅旁淋入化猪油,防止粘锅。如此不停地炒,直到蛋黄淀粉浆由稀变稠,猪油与蛋黄融为一体时,淋入香油,盛出即可。
“因为它不粘盘子、不粘筷子、不粘牙齿,所以叫‘三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