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栽倒在地,嘴角血丝不断溢出。
莫相离抬手拭了拭唇角的血迹,仰头盯着无措的林玟娜,冷漠的说:“就是您这样教导莫良矜,才会酿成今天的大祸。责怪别人之前,难道您就不能先反思自己的过错?”
林玟娜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惧于莫相离冷漠的目光不敢造次。自她用卑劣的手段嫁进莫家后,她一直害怕面对莫相离的目光,那种清澈到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会让她觉得自己很肮脏。
景柏然蹲下身来,仔细端详她的脸,那两条血痕正往外冒着细小的血珠,他目光一紧,只觉得呼吸都带着浅浅的痛,他愠怒道:“莫相离,你是傻瓜吗?看见巴掌来了还要撞上来,你以为你是英雄?”
莫相离脸上火辣辣的痛,她瞅了一眼铁青着脸的景柏然,心虚的垂下头,嗫嚅道:“你是艾瑞克集团的总裁,被人打了多没面子。”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冲过去替他挡这一巴掌,当时只是在想,这么做才是对的,她不能让任何人侮辱他。
虽然,他很强,也许并不需要她多事。
景柏然分不清心底突然涌上的疼痛是为什么,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听到她乍然响起的抽气声,他的手像被蛰了般缩了回去,他低声问她:“很疼吗?”
莫相离被他轻轻的碰触,痛得直抽气,她眄了他一眼,不满的说:“废话,你来挨一巴掌试试。”
景柏然失笑,还能生龙活虎的吼人,看来是真没事,只是她脸上那两条血痕,却似要印进他心里面一样。
疼,真的很疼。
沈从文看着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打情骂俏,气得攥紧了拳头,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痛她的笑她的娇嗔再也不是为了他?
“景柏然,今天的事我们就等着上法庭,我一定要为良矜讨回公道。”沈从文恨恨地盯着他们,真恨不得冲过去将他们分开。
沈言忠与其夫人一直旁观事态的变化,看着眼前跌坐在地上的莫相离,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在他们心中,莫相离才是最好的媳fù人选。怪就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都要结婚了还搞上莫良矜,让这段婚事泡了汤。
众人心思不一时,景柏然已经将莫相离拦腰抱进怀里,他站直身子,第一次抬头正视沈从文,却是面带不屑,讥嘲道:“沈从文,这场官司,谁输谁赢,咱们拭目以待。”
景柏然绕过众人向前走去,走到林玟娜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低声说:“莫夫人,若不是看在你养育阿离20年,这一巴掌,我一定加倍奉还。”
莫相离躺在病床上,看着坐在床边板着脸的景柏然,想到一点小伤,他就小题大作地让她住院观察,她不由得笑开。结果嘴角一裂,伤口又碰到护士正为她消dú的棉球上,顿时痛得眦牙裂嘴。
“你小心点。”景柏然听到她吃痛的声音,脸色更黑,沉声呵斥护士。
护士吓得手一抖,差点就要扔了东西逃跑了,莫相离见状,连忙安抚:“护士小姐,你甭理他,继续吧。”
护士怯生生地瞅了一眼景柏然,这才重新为莫相离处理伤口,只是如芒在背的视线让她再不敢再稍有疏忽。她想,若是眼前这个女子再痛呼一声,这个男人一定会把她给扔出去。
好不容易替莫相离处理完伤口,她已经出了一背的冷汗,连忙收拾东西走人。
看到护士逃也似的背影,莫相离再度笑开了怀,只是有了刚才的教训,不敢把嘴张大,因此那模样有说不出的滑稽。
景柏然瞧了,忍不住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个bào栗,斥道:“亏你还笑得出来,看毁了容谁要你?”
莫相离吃痛地捂着额头,仍旧笑盯着景柏然,把他盯得心里直发毛,才说:“我为谁受的伤啊,若真是毁了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