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中年来到了家中,他虽然衣服有些破旧,但是却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巨大建筑之中,巨大建筑门外大牌匾上写着两个字“林府”。
在林府的一个偏僻院子中养了几只老母鸡,见到主人回来,老母鸡悠闲无比,眼睛竟然也撇了中年一下,仿佛是根本不把这人放在眼里的模样,这一不被人察觉的一幕却被中年无意间看见。
他冷笑一声“哈哈哈……我林义虎现在到底是什么了?竟连你一个母鸡也看不起我了!”
于是他神色更加黯然,大手朝着那母鸡猛扑了过去,一把将母鸡抓在手中,“今天就拿你给天儿补一补身体!”
跟着中年的视线,他来到了厨房,此时正是正午时间,厨房里传出一阵炒菜的嘈杂声,一股醋酸味传出,远远地就能闻得到。
中年调整了一下心情,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走了进去,厨房之中正有一位残疾妇女,正在吵着一盘腌菜,她只有一条手臂,另一条手臂只有上半截胳膊,但却很灵活的按在一块布料之上,擦拭着灶台,这显然是经常做这些家务活磨砺出来的结果。
妇女额头上流出了因为灶台的温热而出现的汗水,汗水顺着她的眼眶之中打了一转,沿着她发黄的面庞流了下去,浸湿了他的带着补丁的衣群,那布料粗糟不堪,这一幕出现在这样一个超级豪华的宅院之中,显得格格不入,这样的大府宅之中连佣人的穿着也不会这样粗糙的,有钱人通常都比较爱好面子,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在府中,这明显会丢自己面子,可是这样的一幕却真实的出现在了这个超级豪华的大宅院之中。
中年看着这一幕,眼睛通红,泪水湿润了眼眶,狠狠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发出“嘭!”地一声。
听到了后方有人的一声闷哼,妇女回头看了看,用那半截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义虎,你回来了。”
“嗯,给,这只鸡拿去烧汤,给天儿补一补身子。”中年举起手中的老母鸡,递了过去。
“嗯?这只鸡怎么好像是我养的啊?”妇女疑问。
“嗯。”男人抿着嘴,艰难的点了一下头。
妇女看了之后面色大变,一下子丢掉了手中炒菜的铲子,“什么?你竟然杀了这只母鸡,你可知道这只母鸡每天都会下蛋,天儿正在长身体,就靠这点营养了!”
见到妇女如此激动,中年重重地不断垂着自己的胸口,哭出生来“我知道!我知道!我……我……仪静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该死,我根本不该来到这世上,都是我害了你们母子,我让你们过的如此辛苦!如此辛酸!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林义虎不断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一口鲜血从嘴角处溢出,可是他仍然没有停止捶打自己。
“砰砰砰……!”
一声声地敲击胸口的声音,如同大锤击打一样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只要这个男人再多用一点力气自己的胸口马上就要被击穿!
“砰砰砰……!”
敲打之声如同隆隆的爆炸声一样在妇女心中一次次的震荡,仿佛每一次都是天崩地裂,仿佛世界末日。
妇女也哭了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此时的酸就仿佛那灶台之中的腌菜一样,令人心酸,令人惹不住流出泪水,她哭着几步之间跑了过去制止住林义虎的行为,一把将他搂在怀中,并且用那另一只,只有半截的胳膊为他擦拭这嘴角的鲜血。
他哭喊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这不怪你,我不怪你,天儿也不会怪你!你千万别这样,我们以后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我们会过的很好的!
虽然得到了妻子的安慰,但是那句“我们会过的很好的!”如同雷霆一样深深的印在林义虎的心中,仿佛闷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