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酒味,略偏过脸去看别处:“不会,”话才出口,又开始后悔,心想至少得虚与委蛇一下,于是添了句,“脚疼得厉害,”这回还没说完,她已经有拍死自己的冲动,语调轻飘绵软,不堪入耳。
王居安瞧她一眼:“你不是挺能的吗?飞檐走壁的。嗯?女侠。”
苏沫没吭声,琢磨着怎么才能解脱,她往旁边瞄了瞄,边上两个女同事已经极亲密地拧成了一股绳,剪不断理还乱咯咯直笑。再望过去,隔了几个人,付丽莉似乎拿余光打量这边,视线在她和王居安身上来回梭巡……苏沫稍微退开,腕上的绳子紧紧绷住,对方毫不在意往里一收,又把她给扯了回去,王居安说:“你看这里,绳子的打法有讲究,是个活套。”他一手把活套扯开,示意:“你,脑袋钻过来试试。”
苏沫慢吞吞低头钻过去,尽力隔开距离,酒气更浓。
王居安理清几股乱麻,又把手里的活套前后上下稍作移动,试了几次,方蹲□去,说:“向后转,左脚先出。”
苏沫一板一眼按他的话来,不敢乱动,侧身一脚跨过绳子,总算离远了点,再等他接下来的指示。谁知这人半天不言语,只慢慢站起身,绳圈顺着他的动作往上走,在她腿间微微晃dàng,苏沫顿时大窘,满脸通红,不由迅速按住他的手腕加以阻止。
王居安抬眉回视,眼底神色放浪,他要笑不笑地说了句:“我得再想想。”
苏沫浑身僵直,心里怦怦地跳,只是这样一直按着他的手也不好,稍微犹豫松开了,好在对方也没完全直起身子,只向下捞着活套外侧,也还算有分寸。苏沫心里做着打算,这人要是再有不当举动,她一定拔腿就走,什么也不管,从此离得远远的。
王居安却平淡如常,说:“不太对,你先过来。”
苏沫忍不住微微一抿嘴。
王居安看着她:“你倒是先不耐烦了,学着动脑子,不要一味蛮干。”他用手压低绳圈,显然是在等她,苏沫犹豫,转身把脚挪回去,站定,眼前是男人的喉结,她僵在那里,额前汗水涔涔,背脊一阵发凉。王居安站直身子,乜着眼对她笑:“热?鼻尖上都是汗,今天天气还好嘛,至少有点儿风,南风西风北风,只欠东风。”
半响苏沫回过味来,低声说了句:“刮什么风都无所谓,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王居安像是没听见,直接道:“你转过去”,他低头摆弄绳子,气息吐纳拂过她脸侧脖颈,她的双手被绑在一处,搁在腰上的活套越收越小,那头绳子越放松,活套就更为收紧,苏沫越来越不适应,像是被剥夺了人身自由,想跑跑不掉想甩甩不脱,完全不比以往在公司的时候,给人倒完咖啡至少可以抬脚就走。苏沫站在那儿觉得自己有些崩溃的倾向,她知道自己早晚会捱不下去,却没想会在这样无关紧要的场合打退堂鼓。
王居安却说:“知道这游戏的名字么?”
苏沫没接茬,他也就没了下文,只撑起一个绳圈往她手上套,再从一旁抽出去,绳圈落在地上,苏沫想也没想赶紧往外走,这回毫无阻力,她低头一瞧,两根绳子已经解开了。
王居安一边解下手腕上的绳子,一边说:“这里面有个窍门,你刚才没有章法横冲直撞所以姿势难看,方法对了,一切都好说。”
苏沫耐着xìng子听他说完,这才把绳子往道具箱里一扔,想反驳,却只低低“嗯”了一声。
王居安这头才把绳子折腾清楚,其他队员就纷纷像他讨教,苏沫担心给人拉去做示范,忙走到树荫底下去喝水,心里暗想,一个私生活糜烂的男人,你能指望他有多正经?
这边周远山走过来,捞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坐下之前笑着看了她一眼。周远山这人笑起来一脸阳光,不知不觉中就能博人好感。苏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