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心里也有了底。
德妃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胤禛心里恐怕也有几分这样的想头,佟妃不知更倾向哪个,可对他们三人来说,保了孩子讨康熙的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周婷手里捏出一把冷汗,心头苦笑。到了古代,面对着子嗣,哪怕是皇家福晋的命也不重要了。德妃叹息的那一声,大概也是明白真到了那个当口,从上到下都不敢开口选择保大人。
周婷手里的帕子叫汗给沁湿了,就是换了八阿哥来,他又要选谁呢?有些事儿还是不要发生的好,到了十字路口,人会往哪一面走,还真是不好说。现世那些在医院里头犹豫着要孩子还是要老婆的人可也不少!
屋子里头一声闷响,周婷身子一颤,指了翡翠:“快去探探怎么了。”佟妃原来阖上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来,她嘴里都起了泡,脸上一扯就痛起来,压了痛意站起来就要过去。
周婷咬了嘴唇,心底一阵阵的冷,不说曾经做过朋友,就是一直是仇敌,难道就能眼看着她死了?
闷响过后就是一阵阵嘶哑的叫声,佟妃捂了心口,才要往里头去,就撞上一个捧着满盆血布条的小丫头,血气一冲,佟妃身子一软往后倒过去,她身边的丫头两人使力撑住了她。
小丫头见闯了祸,手上一抖,东西散了一地,周婷声音硬了起来:“还嫌不乱,快收拾了。”她说完这些才去看佟妃,她脸色青白,富贵久了,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周婷紧紧攥了手,指派丫头把佟妃扶到厢房里去,自己转身进了产房。
她生产那会儿,宜薇同她还很友好,这些事情都是问了又问的,屋子里几个嬷嬷穿的都是一样的棉布衣服,衣服器具全是拿开水煮过的,一屋子人忙得团团转,没一个瞧见周婷进来,银桂一面抹泪一面搓着布巾,一抬眼瞧见周婷,仿佛见到了主心骨。
“主子!四福晋来瞧你了!”她也顾不得手湿,引了周婷床前,几个嬷嬷一头的汗,宜薇面如白纸,床上拴的那根布条紧握在她手里,指甲盖都翻起来了。
她眼睛紧紧闭着,不愿看那一盆盆的红水,听见周婷来了掀开眼皮,到这时候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瞧见周婷松开布条,张着五指伸手勾她。
周婷紧紧握了她的手,正想要说两句鼓劲的话,就听见宜薇虚软的开口,声音抖的不成调子:“保孩子。”
她的眼泪刷一下流了下来,来不扯帕子只抬手一抹,衣服上的刺绣刮着脸,一面哭一面骂:“说什么丧气话,你要是去了,不用一年就进新人,你的孩子谁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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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来的时候就跟翡翠商量好了,若是佟妃有个什么主了不事,那她们就装作忙乱的样子,指派佟妃的人进宫去,先把事儿报给各宫主位,总归有一个叫上头知道的意思,若是实在十万火急了,小张子就在门口等着。
是以佟妃一晕,不必周婷吩咐翡翠就装着惊慌样儿,扯了佟妃身边大丫头的袖子,连连道:“这可怎么好,里头那个还没生下来,佟主子又这般,总该往上头回才是。”她们是轻车简从来的,佟妃却有仪仗,跟着的人也多,往宫里禀报,自然就轮着佟妃的人了。
这也是佟妃心里所想,那大宫女眼睛一转,总归四福晋是小辈儿,她们主子吃不过辛苦晕了过去,也该换一个人在这儿顶着,立马派了太监过去:“往荣主子,宜主子,德主子处说一说。”自动跳过了惠妃,她自大阿哥出事,已经不在出宫门,每日只是在殿里的小佛堂念经打坐。
翡翠脸上一苦:“德娘娘也病着呢,咱们福晋刚侍了疾来的。”说着就叹:“宫里头还不知道这样凶险,只佟主子一人顶着可怎么成。”
这话很得那大宫女的心,她也跟着苦熬了一夜,而且这事佟妃并不想沾,两下一商量,就往宫里头报过去,至于那几位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