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劳烦冷爷了,生死大事全都由您决定,小女自认低贱,配不上大爷您,这就走,再也不污染您的视线,以后咱俩各走各的!”
赌气的话说完,她便僵着身子向餐厅门口走去,全然不顾身后因她这话浑身僵硬发冷的男人。
冷牧哲愣住了,遍体冰凉,一来是因为他当真觉得楚楚要离开他了,痛苦悲凉,二来是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给激的,不知道她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尤其是看到她走远的背影,那悲愤伤心的话语还抨击着他的心脏。
冷牧哲攥紧放在腿上的手,神情唰的冷凝,想想刚才自己的语气的确太重了,楚楚还是个丫头,虽然心里比起同龄人强大,但是被自己最亲,最疼的男人所伤,那是她的软肋,创伤自然比起其他的更重。
想到这,他猛然回神,餐厅内已然没了她的身影,心脏漏跳了一拍,在桌上甩了一叠大钞,疾步奔出了餐厅。
左望右看,没有看见她,慌了慌了。
冷牧哲骤然提紧心脏,踌躇了会儿,向右手边跑去,边跑,嘴里还边喊,全然不顾行人们对他的注视。
“丫头,我错了,你出来吧,对不起,是我说话太重了,丫头……”
等他跑远后,声音还能在空气中飘荡,而右手边的一个拐角处,缓缓走出一抹落寞的身影。
楚楚看了眼跑远的背影,沉沉的叹了口气,刚才自己的语气也有些重了,罢了罢了,既然他不愿让他去一大,那就随他吧,唉。
找了半天,等到天黑了,冷牧哲依旧没找到楚楚的一丝身影,颓然的揪了揪头发,愤怒暴躁的捶了一拳旁边的柱子,手背上沁出了血丝,皮肤破裂。
任由那鲜血淌下,托着沉重的步伐上了车,向别墅开去,也许回家了,还能见到那抹蜷缩在大床上,开着小壁灯等他回来的身影。
抡动方向盘,由于动作剧烈,手背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汩汩,滴落在黑色的西裤上,晕染开来,形成暗红色的血渍。
把车子的所有窗户都开了出来,任由外界的冷风灌进,冲击着他,仿佛要吹醒他的灵魂,为那做错的事道歉,忏悔吧。
把油门踩到了最底下,迈巴赫呜呜的开过,暗夜中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倏地窜过。
回到了别墅,不理楼下的人,也没敢去问他们楚楚回来了没,他怕问了会让他的希望沦为失望。
忐忑又紧张的上了楼,在房门口站了片刻,心脏仿佛要停止跳动了一样,等他好不容易深呼了几口气,他才推门而进。
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僵着脖子向大床看去,心里咯噔一下,那里没有人,极其强烈的失望感袭来,就在他懊悔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了被夜风吹起的轻纱帘幔。
露天阳台的移门一向都是关着的,有风进来是不是说明她在外面!
方才停顿的心跳又陡然剧烈跳动起来,拼命压抑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和期盼,屏住呼吸走向那边,长指掀开帘幔,一股极其浓烈的酒香溢入鼻腔。
喜悦!震惊!
她真的在这!
楚楚连衣服都没换,东倒西歪的坐在地上,身边放了三瓶红酒,酒也没醒,酒杯也没拿,就直接拿起来灌,上身湿了大片,酒香自她身上氤氲开来。
喜悦的同时,还有浓浓的担忧,冷牧哲蹙紧眉头,却没有去怪她喝酒,这么没酒品的丫头,还硬要喝那么多酒,这不是让自己难受嘛。
俯下身,扶住她摇晃的身子,眉毛飞扬,喜悦的说道:“丫头,原来你真的在这!”
楚楚现在已经不分东西南北了,准确的说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晕眩,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但能感觉他的温度,他的嗓音,千疮百孔的心脏仿佛被罩上了一层保护膜一样,奇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