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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头,却见老母亲直直地就在院子里倒了下去。

    那一次,楚氏救了回来,却彻底伤了嗓子;而雍母亲亦一病不起。

    雍驰愧疚万分,作《罪己书》,言道:

    “求全责备,母有何过?尽心侍夫,妻有何过?永思厥咎,在予一人。上不能孝母,下不能御妻,沉溺积习,何不惭畏?唯晨兴夕惕,反省前非,方不枉为人。”

    后来不久雍老太太病中西去,楚氏俯在榻前哭了三天三夜,泣道:“孟母心苦,恺侧慈详……夫君何以为报,唯立志进上而已……”

    第69章

    以上都是旧话。

    雍驰这时听闻有人来报,说仇公子在外叩门,略一挑眉,便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同夜夜宴的世家公子们,他们一看雍驰面色,便知道他有忖度,都心领神会地凑了过来,雍驰笑了一笑,如是如是地吩咐了一番。

    众人都答了好,雍驰这才披了一件外衫,来到厅中。

    见仇牧略微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听见脚步声,这才抬起脸,脸上有些久违的感慨之色,满面风尘仆仆。

    雍驰信中的怒气不是没有由来,仇牧在这个风口浪尖放浪形骸,犹如触了雍驰的逆鳞。

    原来前日圣上颁诏,为太子置三师,分别是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其中雍驰的远房伯父雍相被任命太子太傅,太后母家的王大司马被任命为太子太保,这也就罢了,雍驰最看不过眼的,却是那个寒门吕谋忠居然被任太子太师……

    虽然当年“结jiāo宠臣以图进”,是雍驰自己出给雍相的主意,可如今见吕谋忠乘势而上,雍驰心中仍不免深以为忌……

    雍驰自忖不敢丝毫放松,日日不辍地加紧虎贲之武备,食不暇饱,寝不遑安,可就在此时,渔阳郡的传闻却纷至杳来,尽是不思进取的荒唐之言。雍驰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这般费心筹谋,仇牧自恃他兄弟,却如此拆台,行迹狂逸不说,还甚为荒废无度,雍驰一怒之下,便给仇牧去了信。

    如今见仇牧怀信亲至,兼又思及仇太守处十万边军,雍驰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走近了仇牧,道:“牧弟,怎么来了?”

    仇牧小心翼翼地看了雍驰一眼,只见他披着一件外衫就出来,平日在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全然不见,满面yīn沉,又略带些疲惫。

    原来适才内堂夜宴炉火旺盛,雍驰本只穿了单衣,这下披了外衫,再加上酒气上颜,依稀隐约间,光影明暗下,倒又趁着那双凤目格外妖娆,仇牧看得发了怔,只道:“……我……我编那个舞,不过是为了明年为你庆生……”

    雍驰听了微微颦眉,看了仇牧一眼:“来的时候,吃了么?”

    仇牧摇了摇头,雍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进来罢,我让你嫂子给你弄些吃食……”

    说着雍驰先行一步走入了门里,仇牧盯着雍驰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感到雍驰似乎没有信中那般生气,便挺起胸膛推门走进了内室。可腿刚迈过门槛,忽然就给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蒙住了眼睛,仇牧虽然善舞,但武功却是不行的,电光火石之间,他本能地挣扎着,背上却倏地遭了一棍子,就这么生生地给打晕了过去。

    虎贲军中几个世家子看着倒地的仇牧,相视一笑,背着他就出了雍家府邸。

    仇牧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身处一个熏香缭绕的房间中,有些费力地睁眼,却依稀间见满目的侨娇娘向他扑来……动了动双手,竟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床上,而手脚更是丝毫力气也没有……

    仇牧自诩品味高雅,床第之间自然都是美人伺怀,可如今仇牧清醒了头脑,定睛一看,这环绕的‘佳丽’虽穿着华贵,可竟全是口歪目斜之辈,妆容更是极丑,见他在看她们,有人尖细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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