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番,细而观去,只见少年面目之间,倒似和廖去疾有一两分相似……但不同之处是,廖去疾若立远而观,总能令人感受到些名士派之风韵,且气质上佳,可这位就乏善可陈了……古骜大概猜到他的身份,但仍然问:“……你堂哥是?”
那少年有些自豪地道:“我堂哥就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四大公子之一,廖去疾啊!”
古骜微微一笑:“我认识他,可惜和他不太熟。”
“噢,”少年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我父亲还说我能来找你玩会。”
“你父亲也是山云子的学生吗?”
那少年摇了摇头:“我父亲只是游学住过山云书院,去找我伯父的。”
古骜点了点头,又道:“那你伯父也曾在书院游学?”
那少年道:“我伯父不曾,我伯父一直在江衢练兵。”
古骜微微颔首。
那少年又追问道:“……那个……我堂哥平时,是不是特别厉害?”
古骜微笑:“我不是很了解。”
那少年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又道:“那江衢,是不是比这里好玩?”
古骜道:“河间郡全境,我尚未游过,既然未知,又何能作比?”
那少年闻言,眼睛微微一亮,笑道:“那你要游河间郡吗?”
古骜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有打算,想在四处都看一看。”
那少年道:“这个不难,我能带你去。”
古骜微微一怔:“这……”
那少年有些急切地道:“让我带你去嘛!你是我堂哥那里书院中进学的,既然来了,我就得好好招待你,否则岂不是待客不周?”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年方几何?”
那少年微微一笑,露出一颗虎牙:“我叫廖清辉,过了年,就满十四了。”
古骜点了点头:“在下古骜,只是觉得劳动廖公子怕有些不妥。”
“这有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廖清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古骜一眼,“郡中也没什么人能陪我玩……”
两人正说话间,门吱呀一声响起,却是典不识回了,典不识见房里有人,也是一怔。倒是廖清辉刹那之间,看见典不识一张黑脸被烛光映衬得明暗不清的模样,腿不由得一软,一时间便要跌到,古骜伸手扶住他站稳了,向廖清辉介绍道:“这位是我兄弟。”
又对典不识道:“这位是廖公子。”
典不识一瞧廖清辉满脸惊恐的样子就有些来气,便一言不发地从廖清辉身旁走过,虎步生风。廖清辉被吓得不轻,只敢小声问古骜:“这位壮士可是你同宗?”
古骜摇了摇头,将廖清辉送出了别馆,临行的时候,廖清辉还挥手道:“我明日辰时来找你!我带你去郡中转转!”
回到房间后,典不识问道:“那究竟是谁啊!”
“江衢郡郡守公子的堂弟。”
典不识皱眉道:“脚软得和兔子似的,真没用。”
古骜微微一笑:“刚才出去看了什么了?”
典不识叹了口气:“什么都没看成,丧气!这儿有的,江衢都有,这儿没有的,江衢也有。”
古骜点点头:“今日看了粗略,明日我们再细观。”
第二日古骜和典不识早间梳洗用膳毕了,刚一走出别馆的大门,便看见百余廖家部曲,已经在门口列好了队伍,廖清辉一看见古骜,便跳下马来,跑到古骜身边道:“我本来不想带的……”说着,他拿手指了一指那百人之队,哭丧了一张脸:“可父亲非要我带……”
古骜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走罢。”说着,便与典不识一道,从马厩中牵出了自己的马匹,一道上了马,古骜道,“我想从南边的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