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筋脉。上回南左峰武林大会,凌云被袭,独剑出鞘,宋甫之念及旁人,未出全力,故而能被江漫天的墨玉笛击得偏飞出去。此番宋甫之一心要取江漫天xìng命,哪里还客气,运足了真气。
江漫天深知赤芒厉害,心中大骇,忙运气抵住身后霸道袭来的赤芒剑。脚下不敢停顿半步,眼却留意四周----这剑气他是难扛得住的,如论如何要保全夏柳风的安全。他记得南左山下有条河,仓皇奔那条河去。隐隐听着有水声,却来不及跑到,身后凌厉剑气逼近,汩汩威迫。他觉得内息似被什么东西闷压住,一口气滞在胸口,越积越多最后竟像要冲破胸膛bào裂。江漫天再不敢多等,双手托起夏柳风狠命往水声方向抛过去。
人刚脱手,他胸口极痛,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不远处一声水响,想来夏柳风是落进了水里。
江漫天暗松一口气,全神过来对付宋甫之。
独剑一击即回宋甫之手上。江漫天筋脉受损,不敢再强提气,也没功夫查看伤势,捏出咒球,趁宋甫之还没再出手前反击回去。他二人距离太近,用不了bào炎。江漫天只得甩出幽冥火咒,幽幽蓝火似明似灭。他并未想用个幽冥就能伤宋甫之,只是拖延时间,好脱身逃走。哪料宋甫之更狠,出手极快,还未等幽冥火咒zhà开,挥臂一剑将其扫开,幽冥撞到山石,闷闷zhà出一蓬烟幕。
宋甫之不让他有机会喘息,举剑刺出。江漫天急忙闪身挥起软剑去挡,心中却惨----这般软剑如何挡得住独剑!又是方才那般霸道剑气,压的胸口生疼,就要耐受不住时,却发觉剑气陡然散去。
宋甫之撤剑跳出圈外。现出身后一人,江漫天看清来人,顿时大喜。
“关艾!”宋甫之惊道。
此人正是矢行渊飒主、江漫天和夏柳风的师父关艾。当年太虚掌门与矢行渊飒主一战,可谓武林最高对决,虽然二人未分胜负,但关艾这个名字,至今在江湖上那都是能让人闻风丧胆的。
宋甫之怔了怔,他没料到冥飒谷竟然派了关艾到南左。
“师父!”江漫天喜出望外。
“师父?”宋甫之不知道江漫天在关艾门下学过剑。
“他是我二徒儿。”关艾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把软剑又盘回腰间。
“原来是强盗师父带出的强盗徒弟!”宋甫之冷哼一声,“杀了人抢燕塞剑,今夜到回龙镇又是要抢什么?”肖钜死于断水十八剑,宋甫之早已认定杀人盗剑与关艾脱不了干系。
“呵,我杀肖钜用得着等到晚上?”关艾并不急,只话里这份清傲让人心中一怯。
宋甫之一愣。
“燕塞剑那等下了咒的破铜烂铁我也不缺!”关艾话锋一转,“怎么太虚也做这等妄测臆断的事?不是名门正派吗?”
“你不做,自然有你的好徒儿去。肖钜命丧横斩飞瀑,这难道不是你关飒主的绝学断水十八剑吗?”话虽这么说,但宋甫之明显没了再打的意思,斗斗嘴挣点面子罢了。
“没有吧?”关艾挑眉,转身问江漫天。
江漫天怔住。
“他默认了。”关艾说得理直气壮。
宋甫之快要吐血了,见过护短的,没见过这么护短的!
“师……父……”此时,草丛里爬出一人,哀怨地唤道。
这边三人都是一愣。
“对了,她!”宋甫之一看到夏柳风突然想起来,“上太虚,企图掳走凌云。”
“柳风掳得走凌云?”关艾不信。
“昨日送来的信,连鸩扇都找到了,你还想抵赖吗?”
关艾看了眼夏柳风,慢慢说道:“这怎么能算‘掳’?顶多算是‘成功勾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