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送出去。”
“那四殿下是否得知此事?”滢妃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好好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宁璞玉见她难过,少不得宽慰:“滢妃娘娘节哀。四殿下方才已经入宫,此时正……陪着宸贵妃娘娘。”
“唉!”滢妃唏嘘不已:“我自入宫。不过一载的光阴。人人皆知宸贵妃与我不睦。但其实,仔细算起来,成日里也总有共处的时光。她这么一走,我只有满心悲凉。宫里的女子,大抵都是差不多的宿命。荣华富贵,又算得聊什么……”
自觉失言,滢妃拭去了泪水,勉强笑道:“许是我糊涂了,尽说些没用的。得了,时候也不早了,不耽误你们回府。我去送一送贵妃姐姐。”
“妾身先行告退。”宁璞玉再度行了礼,跟在冷衍身边缓缓离开。
“对了。还有件事……”滢妃忽然转身:“二殿下,可否留步?”
冷衍微微颔首,转身走了过来:“滢妃娘娘还有事?”
“是。”滢妃稍微一想,才慢慢的问:“昔年皇子妃入宫请安的时候。曾说皇城周边有个什么庵堂,祈福拜佛最是灵验。可惜我听过就忘了,回头你替我问问她,到底是在什么位置。宫里最近,总是有不祥之事,我想亲自出宫替皇上祈福,也总算是能尽我一点心意。”
“我记下了,回头叫人将地址送进宫。”冷衍平和的说。
“劳烦了。”滢妃低下头,依旧是满面忧桑:“快回府吧。”
秦皊扶着她上了轿子,小声的问:“娘娘,怎么现在二殿下入宫请安,都是带着宁侧妃而不是皇子妃了?难不成,这宁侧妃是要做二殿下府的主子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多嘴?”滢妃稍微不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宸贵妃出了事,亏得你还有心思打探人家府里的事情。”
“奴婢多嘴。”秦皊不敢再胡言乱语:“娘娘,你坐好了。咱们起轿!”
马车里,冷衍闭目不语。
宁璞玉以为,他是为宸贵妃的事情难过,也就没有多话。
其实说起来,心里也难免悲伤。
宸贵妃再不济,也替恭慧皇贵妃照顾他这么多年。抛开利益不说,亲人之间,总有血液的联系割不断。
才入府,马车刚停稳。
就听见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是谁在哭啊?”宁璞玉有些奇怪。
冯铖摆好了垫脚:“还不是靳主子。除了她,还有谁能有这样打的嗓门。”
只是这话一说出口,他就有点后悔。这不是在爷面前嚼舌根了么。
宁璞玉刚点了下头,就看见靳佩瑶歪歪斜斜的跑了过来,一下子扑进冷衍的怀里。
“爷。妾身知错了,再也不敢任性妄为。求您看在过往的情面上,饶恕了妾身吧。”靳佩瑶的余光,划过宁璞玉的脸。心里恨一下子就汹涌澎湃。可惜。她就是吃了太冲动的亏,这一回,说什么都要小心的收拾情绪,再不能让自己被爷嫌弃了。
“好了。”冷衍有些不情愿的揽住她背脊,轻轻拍了拍。“事情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若不是宽恕你,也不会恩准你回府。”
“多谢爷。”靳佩瑶在心里舒了口气,一脸的乖巧:“亲身以后一定好好侍奉爷。多为皇子妃、宁侧妃、荣侧妃分担府中的事情。”
“这就好。”冷衍凝眸看着她:“去换件衣裳吧。”
“是。”靳佩瑶这才松开了手,恭顺的欠身:“爷和宁侧妃刚从宫里回来,不知是否遇见了姑母?”
这些话早晚要说,冷衍也希望她有所准备。“倒是没见到。不过……宸贵妃薨了。”
“什么?”靳佩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惊呆了。“什么时候的事……宸贵妃她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