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粗布衣裳,步伐健硕的老妪。竟然是太后。
心里再不情愿都好,她赶紧喝止戍卫住手,快走两步跪在了当前。“臣妾未知太后凤驾在此,惊扰了太后还望您恕罪。”
“太后?”宁璞玉也愣在了当场。
刘嬷嬷是太后?
经过那戍卫身旁的时候。太后凛眸,神情冷峻的吓人:“尔等戍卫,不在宫中尽责护驾,竟然为虎作伥,欺凌弱小。以卑犯尊,杖打二殿下侧妃,可知死罪?”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指桑骂槐。
宸贵妃眉心突突的跳着,一双眼睛阴毒的瞪着地面。
太后就停在她面前:“还不自己去领死,要我老婆子送你们去西天不成。”
几个人面面相觑,慌乱而退。
碍眼的人走一部分了,院子里的空气都好一些。
太后舒展了筋骨,拧着眉头看了一眼宁璞玉:“瞧瞧这身伤。死鸭子嘴硬有什么好处?”
宁璞玉惭愧一笑:“妾身没有别的本事,就只有这张嘴皮子利索了。”
“起来扶我!”太后是想看看她伤的重不重。
这会一动,身上每一处都疼的厉害。但是宁璞玉知道,还能动就代表筋骨没事。只是皮外伤。“太后,您慢点。”
看她疼的龇牙咧嘴还能笑出来,太后不免摇头:“你也这丫头,也是奇怪。生死顷刻之间的事,也这么不走心。满身的伤还能笑得出来。”
“有太后在,是妾身的福气。既然没事了,干嘛还哭丧着脸。”宁璞玉真是暗自松了口气。
于宸贵妃的椅子坐下,太后抚了抚那金丝绒的团垫。“宸贵妃就是讲究,所穿所用没有不奢华金贵的。差一点就晃瞎我这个老婆子的眼睛。”
“太后取笑臣妾。”宸贵妃嘴角抽搐,根本就笑不出来。“您乃金贵之人,即便粗布在身,也难掩贵气。臣妾要向您请教的地方还多着呢。”
“得了。”太后虚着眼睛,烦不胜烦。“这些虚情假意的话自是不必说。放才我老婆子离得远,没听清楚你们嚷些什么?可无论嚷什么,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吧?你总得有你的理由!”
这时候不问宁璞玉只问宸贵妃,乃是太后心中有数。
她也想给这宸贵妃一次分辩的机会,到底是四殿下的亲娘。回头,就算是拿到皇帝面前说,她也有理。
“你倒是说说看啊。”太后脸色不悦:“比我这老婆子还婆婆妈妈。”
卿馨连忙道:“回太后,宁侧妃她目中无人,冲撞宸贵妃……”
“闭嘴。”太后目光一沉:“哀家又没问你,轮到你多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卿馨忙不迭的开始掌嘴:“求太后宽恕。”
太后沉着脸没做声,直到捆了十多下,才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哀家同你主子说话,你聒噪什么,安安静静的听着就是。”
“是。”卿馨伏在地上,不敢再抬头。
宸贵妃这才低声道:“这宁侧妃一入二皇子府就闹出了许多是非。当晚二皇子府就被纵火。幸而只是烧了间柴房。并无大碍。臣妾入二皇子府查问缘由,可她仗着皇子妃撑腰,处处不把臣妾放在眼里。今日,臣妾本就是好意探望。她竟然还拿昔年的旧事耻笑臣妾。还请太后为臣妾做主。”
“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太后相当不满意:“哀家是问你,到底为什么要杖杀二皇子侧妃。”
“臣妾已经回答了,她目中无人,顶撞臣妾。”宸贵妃语气不那么好。“太后,您何苦为了她出头。像他这样不贞不洁的女子,根本就不配伺候衍儿。”
“什么不贞不洁?”太后厉声道:“说话要有凭据。你要哀家信你,总不能只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