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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子还不如宋宁河来得实在,只要稍微哄哄她,就如同野猫般与朕逗乐,所有别人不敢为之的事情,她竟笑笑说她愿意做,为了朕。明知道她的感情也只是奉承,却不想去抛掉,女人如衣,该脱即脱该扔即扔,更何况朕是君主,天下有何物朕拿不上手的?
那次与宋宁河jiāo欢被突然冒出来的她撞见是朕完全没有料到的,看她一脸绯红,不由得想要捉弄于她,也好好报报苏丞在早朝时捉弄朕的仇怨。只是没想到,在她眼里,朕竟看出了不屑与逃避的神情?难道,以为有了一个丞相爹就可以连朕都漠视么?不可理喻,朕发誓,要慢慢把她掌控在手中。
封妃,故意为难她,也偶尔戏弄她假装要她。其实一切,都只是为了迎合苏丞相。未免朕落得一个对功臣抵触的罪名,朕必须偶尔要与她假装言笑。只是,朕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所谓的天降圣女根本上庶出后十分不得宠,若朕宠她,一来封了苏丞的口,二来她也算是苏丞的女儿,无论宠哪个,都是卖给了苏丞面子,只是天降圣女却不同,自小庶出的她,定然恨着苏丞的不公平。那么宠她,对朕的江山——毫无伤害。
可以宠毫不起眼的妃子,却唯独不去怜惜傻气的她。
事情往往发生得让人很不愉快,苏丞早朝上奏,说是查明家事,那傻气的她竟不是苏丞之女,而朕一直宠幸着的天降圣女,却是苏丞之女。
天——刹那间暗了。
突然明白过来,朕,又被丞相摆了一道,他一定是早料到我不会宠幸他的得意女儿,索幸,他出演了互换名号这招?现在就算知道了真情又能如何?若朕不把天降圣女宠下去,苏丞定然会看出端倪,觉察到对他的抵触。这对于尚未成熟的朕,毫无用处。只能继续——忍气吞生。
望着她痛苦,突然想安慰,把她弃在冷宫,算是朕对她的补偿罢,刚丧失了娘亲,又被抛入冷宫,这样的苦,又岂是她一弱女子能够逞受的?更可恶的是苏丞继续一网打尽,竟公然对太后谏言要对没有正统血脉的她杀无赫,好狠的心?纵然不是亲生,相处了十多年,只换来这一句杀无赫?
当听到她与太医皇弟一同逃出宫祭祀之时,朕心底突生一股酸涩,记得跟皇弟说过朕爱上了这个傻女人,可皇弟却依旧与她走得如此近,是为何?可当得到皇弟那句承诺时,我的心,才微微松开了囚锁。难不成,我是当真在乎她的?
保全了她,不是因为爱她,而是突然想起,以她的恨来抵触苏修仪、苏丞相的联手,岂不是一件非常让人愉快的事情?让她们自相残杀后,留下来坐享其成的是朕,不是别人。
完全在意料之外,本打算今日宣了她来吓唬吓唬她,却不料她竟自动投降要与我站在一条线上共抗苏丞与苏修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笑得很大声也很舒意,这样傻气的女人,留下来,的确不是一桩麻烦,而是一颗棋子。
……
我松了一大口气踏出书房,压迫感终于不见,却身背了两重身份。可笑了扬了扬唇,皇上的想法,我一丁点也不理解。
“苏采女!”一声低呼,硬把我迈出的脚步收回。
我回转过头冷盯住她,是常春?她不再唤我姐姐了?改唤采女?是耻笑嘲弄?还是屑?
“你看看!”她面无表情把一张纸条递与我,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接过手,打开,一行似曾相识的字幕出现眼前,“散布消息的人是你与崔昭媛”。
冷汗,再重新溢出。心,澎澎跳得更是欢快了。纠紧了心口难受得似乎闯不过气来,抬头冷望向她,“何意?”
“这纸条早上我已收到,刚才在御书房我却没有道出来,知道为何意么?”她留下一个意寓深长的眼神转身而去。
我迈不出脚步,张不开嘴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