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存的理智。

    “告诉朕，尹太医就是jiān夫么？”

    我抬头，冷盯向他发狂得血腥的眼睛，不屑的摇头，慢慢站直起身，“皇上金口玉言，说是并是，说不是并不是！”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皇上逼近我，扬手紧捏住我的下腭，“说……尹太医不是对吧？只是在利用朕与他之间的情谊是吧？是不是从第一次在太医院他把你带到朕的身边时你就觉得他与朕之间不仅仅是君与臣？”

    我冷笑，用力挣开他的囚固时一字一句淡漠回答，“若是臣妾说一切都不是皇上地会相信么？说只是单纯的求太医带臣妾出宫拜祭娘亲会相信么？说那夜未见处子之血也并非不是处子会相信么？皇上总是高高在上，允许淡漠对下人，就不允许下人以自己的感情淡漠对皇上么？”

    “你那眼神，对朕的眼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什么样的眼神？”我轻声疑问，接下来却用尽全力大声吼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难道皇上不知道么？每日每夜以这种眼神对下人，难道这种眼神是何意还不知道么？”逼近了一步，我抬头瞪大眼不屑一顾的盯着他，“若皇上不知道，那么请允许是罪人的臣妾告诉皇上——那种眼神，是——不屑一顾的眼神！”

    捏紧手心，感觉到一滴滴汗珠从手心溢出沾湿我所有还在坚持的勇气，刚才的一袭话，若能成并成，或不成并是死。

    “说处子之血未见着也并非不是处子？”

    “会信么？”

    期待着皇上的回答，却不愿再去解释太多，冷傲的转过身，却不料又被皇上伸手狠揽过去对视着他，“宫里万千奴才下人、妃嫔大臣，却只有你敢用这种不屑一顾的眼神对视朕，却只有你敢用这种不屑一顾的口语大声吼朕？”

    渐渐松开手心，目的，应该达到一半了罢？那么接下来呢？要表演的是什么？

    脆弱的松懈下心底的防备，把头，依靠似的倚在皇上胸口，似乎像是在自己望着自己的眼泪一滴滴掉下，又似乎是别人在用着自己的声音懦弱的开口，“皇上，请饶恕臣妾所有的不敬，处子之血对于皇上来说当真如此重要么？更何况，初入宫时姑姑也都检查过，臣妾本是完人。若皇上还在怀疑臣妾与尹太医之间不存在的关系，那么，皇上尽可去问尹太医；若皇上也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不是贵族血统的臣妾送与下臣，那么臣妾有话要说……”

    “还要说些什么？”皇上的语气淡了许多，却像是有着无数的无奈，却又像是有着无数的痛苦。

    “不够委屈么？难道臣妾还不够委屈么？出生时被调换，原本上天安排的命运也被调换。当知晓一切时，却又再次失去身边最亲的娘亲，宫中，因无处子之血又因替娘亲顶罪被送入冷宫，这样的自己，还不够委屈么？”认真的抬头望着他渐渐淡去愤怒的脸，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再怎么想要去忍住也无法停止下来，大概现在的自己，也只能用梨花带雨来形容了。楚楚可怜的伸手，擦掉擦不尽的泪水，再开口，“皇上，不是一直都想要不屑一顾，只是因为发生太多的事情，心中的委屈导致怒火而生出如此之多的不屑一顾。对于皇上，臣妾有的不仅仅是尊重，更多的是，想要静静呆在身边，说一些常人不敢道的话语，言一些常人不敢道的顶撞之语！”

    他轻轻推耸开我，望不见他的表情，只是感觉到他的背影，似乎已经被我打动。

    不动声色的轻扬嘴角，这一招攻心计，是计成了罢？

    “在冷宫多呆些时日，朕会来看你！”

    他还在犹豫不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嘴角再次轻扬起轻蔑的冷笑，下一次，绝不会如同今日让你有犹豫的地步。

    六十二、苦ròu计

    冷宫虽冷，却送来了皇上赐予的上好绸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