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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太医还有何事,尽管说。”隐有预感,乔雀还有重要话要说,“是不是郡主……”

    “王爷,老臣想说——银暝王族的血脉就靠王爷您来延续了。”

    “太医此话何解?大王的咒气本王已查到线索,有希望化解了。”

    乔雀摇头,朝瓦儿寝房看了一眼,惋惜哀伤:“大王咒气若解,自然可以延续血脉,只是大王对郡主的爱意天下人皆知,他这一生不可能让其他女子孕育王族子嗣,而郡主……”

    “郡主怎么了?快说!”银翟心口纠结,恐惧涌遍全身。

    千万不要,不要是瓦儿有事,瓦儿绝不能有任何事。

    “王爷……郡主体质不但虚弱,而且脉象怪异。适才把脉,郡主正是月事之中,脉息极其不稳,气血虚短,严重不足。此事并非偶尔,老臣推测,郡主曾中过萝陀花dú,可能是此dú伤害太大,以致郡主产生后遗影响。”

    “然后呢?”银翟提着一口气,不能放下。

    乔雀眉毛紧拢,垂下灰暗的眼眸:“郡主恐怕难以受孕。”

    “什么!”银翟倒抽了一口气,面上血色渐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瓦儿这辈子不能做母亲了么?她不能为冀生育子嗣,而冀根本也不愿意碰其他女人……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王爷,请王爷务必保重自己!至于郡主的病症,或许只是暂时,老臣定当舍身竭力,全心医治的。”乔雀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感叹王室多灾多难,大王、王爷、郡主三人的命运皆由天定,苦难何时才是尽头?

    银翟稳住身子,呼吸困难,任重道远,不能逃避,他握紧双拳,背影显得又高又直。

    ×

    大王回宫,举国欢喜。朝臣一路从宫门分立两排,直延到正殿玉阶。每年星回节四诏之王聚首后,臣民们都觉心安,仿佛此后四诏之间将更加团结和睦,再不受战乱之苦。

    银冀面容清瘦了些,连日赶路让他染上几许疲惫,但步间玄袖飘飞,沉峻气度王者威仪,傲然不可逼视。瓦儿站在玉阶之顶,云鬓乌亮,笑中含泪却秀稳如仪。两人渐渐走近,过玉阶,越明台,在群臣欣然的目光中,深情对视,并立时宛如神仙眷侣,那般风华天姿不禁令人羡慕。

    瓦儿轻咽:“你终于平安归来了。”

    银冀微笑点头,而后双眸看向明台高处白衣飘然的银翟,两双深邃眼眸互望,血浓情浓的兄弟真情不言而寓。

    瓦儿情不自禁心头暖意融融,以一种繁复的心情凝视着他们,于清风中无声叹息。

    恭迎仪式后是宫廷庆宴,瓦儿小饮一杯以士祝贺后,先回沁梅苑。她随意撩拨琴弦,夜里响起薄冰脆玉般的弦声。微风里轻纱游走,缈缦多姿,回想曾经缕缕或凄绝或激昂的箫音如自天外飘来,每一声都含着满腔世俗怨愤。如今琴音孤鸣,那空洞萧声再也不在,是否,吹萧之人已看淡红尘,心平如镜?

    那夜在他臂中昏迷,醒后见他默默相伴,黑眸包含千言万语却一言未发,只以某种难以理解的复杂久久凝视她。

    他从未说过只字片语表达内心情爱,亦不轻易流露深情让她知晓。他不说,她更不问,假装不知多少觉得轻松些。她常想,那深海如夜的目光只是他的愧疚与歉然,还有对冀哥哥的承诺……

    然而,每每见他孤影卓立,瓦儿忍不住心凄凄然。又见筱水日益憔悴,为他神伤,酸甜苦辣更是积塞于胸。如果……他能接受筱水,岂不美满?

    一件轻纱披上她的肩头,瓦儿侧头立刻起身:“冀哥哥。”

    “乔雀说你夜里着凉,身子虚弱,这夜里风大,记得多披件衣裳。”银冀修眉舒展,语音如梦幻般温柔,丝丝暖意融入眼底。

    房中只有他们,二人执手相望,瓦儿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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