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般”已经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她们惊恐担心,她们同时升起一个最最不愿意去猜测的问题——翟对红瓦儿的“非同一般”不仅是冷君的原因,而是他对她是否有了“非同一般”的情愫?
女人的知觉就是这么敏锐,女人对自己爱的男人感觉更加敏锐,从红瓦儿的表现,从翟的表现,她们的担心不无道理。
翟冷冷站着,眼神那么冷冽孤绝,筱水和方旋的话如闷雷诈在他的胸腔,“红瓦儿”这个名字让他的心脏急促地缩了一下。
“我恨你!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她的话响在耳边,连续几日甚至在梦里,他仍然听得清楚而深刻。
她恨自己,恨得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他曾经有刹那的悔意,曾经有刹那的心软,可是一想到如果不是这样,她或许永远只是忽略自己,或许永远只属于那个夺走他一切的银冀,他就悔意尽失。无论如何,他已经在她的生命中烙在痕迹,恨也罢,痛也罢,她终究将他印在了心底……
方旋见他面色沉重,抿唇不语,平时的冷静顿时不见踪影,她急切道:“她是冷君最爱的女人,所以翟是想利用她打击冷君对不对?可是翟,冷君是你的亲哥哥,你若要夺回属于你的王位、你的江山,为什么非要动红瓦儿呢?”
翟顿时垂眼面色青寒,一句话来不及思索便脱口而出:“王位是我的,江山是我的,红瓦儿也是我的!”
多么坚定执着的一句话,多么发自肺腑愤慨满腔的一句话。
方旋脸色蓦然发白,乌黑的双眼逐渐变冷,沉淀出一抹冰寒哀绝,她轻咬着唇,将暗中打探到的关于银冀诅咒的秘密说完,看到翟越皱越紧的眉头,美丽的脸上渐渐加深了笑容。
“你看吧,翟,老天爷都在帮你。冷君即使活过二十五岁,也难保他可以活过二十六,二十七……没有人有把握可以救活他。”
筱水完全惊住了,万万没想到银冀重病是因为诅咒,更没想到诅咒是无yào可解全凭天意。
翟也震住了,自被封为王爷以来,他刻意忽略珍太妃对自己的好,刻意避开与银冀的正面接触,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心软,不愿意让银冀察觉自己的计划与破绽。为什么?为什么一听到银冀可能因诅咒会骤然死去,自己的心脏也会如针扎般猛烈刺痛一下?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兄弟连心”吗?
他努力挺直着脊背,身影更加孤傲,嘴角噙着一丝高深寒冷的笑意,决断地说了一个字:“好。”
方旋嘴角再次一挑,缓慢道:“其实,红瓦儿连续七日足不出户,不仅因为你伤了她,还因为其他人也伤了她。”
“谁?”翟目中shè出凌厉光芒。
方旋为他眼中一痛,更加敏锐地注视他:“红瓦儿中了dú,有人对她使了慢xìngdúyào,时间已经超过一个月。”
翟手指刹时抽动握紧,凌厉的眸光扫过筱水,筱水眉头一拢不满地挺直身:“你在怀疑我?你为了红瓦儿怀疑我?”
翟冷声道:“不是。你在她身边那么久,难道不知道谁要害她么?”
“萝陀花,色淡,味香,类似梅花,只有南诏密林地带才生长。其可入茶、入膳,晾干研磨成粉,也可做女儿家上妆容的胭脂,还可以放在浴池中泡澡……长期使用者会dú入肌肤,伤及六腑,逐渐昏迷窒息而亡。”方旋不紧不慢地说着,“因为此花生长期短,密林深处才有,所以极少为人所知。红瓦儿身上的dúxìng已经开始生效。”
翟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皱眉问:“你还是没说是谁?”
“这些都是女人常用的东西,筱水没有害她,蓝枫云更不可能。你想还有什么女人既想害她又可以常于之接触?”
筱水掩住小嘴:“你是说……她们?”
翟眼眸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