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心如刀割一般疼痛。这样的瓦儿他不曾见过,整个人很安静,或者说很沉静,大臣和月容、安然都反应不小,唯独她静静地站在那,脊背挺得笔直,两眼定定看着地面,小手紧紧地jiāo织在一起。他虽隔得远,但那苍白的小脸,突然垂落的那滴透明水珠如烈火灼痛了他的呼吸。
当她抬头展现一抹无谓的微笑时,他的眼角一阵抽畜。
“因为你是冀哥哥,我最喜欢最爱的冀哥哥,舍不得让我受半点委屈的冀哥哥啊!我怎么能不信任呢?以前的我太自私太任xìng,总是没有站在冀哥哥的立场去思考,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是个只懂得索取的坏蛋。可是冀哥哥,我今天最想告诉你的是——无论冀哥哥对我怎样,我都只希望能陪在你身边,以后让我来关心你,保护你!”
瓦儿,他的瓦儿,这样的瓦儿……真的担任不了“国妃”么?他真的好希望今生唯一能坐上“国妃”之位,能陪自己白头偕老的女子就是她啊!
刚一回到颐和宫,银冀俊容灰白,右手捂着胸口,深瞳闪着深沉的幽蓝急切传唤:“宣乔太医!”
056 难以割舍(一)
今年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年,年初二宫内接到紧急传报,银暝境内多处城县因天寒地冻,发生前所未有的冰雪灾害,数万百姓被困,断水绝粮,需要朝廷立刻派兵救援。
为此,银冀下令紧急部署,从国库中拨发粮饷赶紧运往灾区,他与夏世聪将军亲自再八千士兵前去救援。
这一去,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若非顾及朝中还有其他要事,恐怕一时半会还赶不回来。瓦儿来不及梳妆整理急匆匆跑去迎接,在看到银白身影出现在拱门口的时候,热泪立刻冲进眼眶。他依旧英俊挺拔,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身形似乎消瘦了几分。
“冀哥哥,你可算回来了,瓦儿想死你了。”瓦儿扬起兴奋的笑脸,扑了过去。她总是这样表现出很卤莽的样子,像个任xìng的孩子赖在他温暖宽阔的怀中。银冀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她如丝的秀发,眼中一片柔光。突然,几声抑制不住的咳嗽从喉间溢出,明显感觉到胸膛的起伏,瓦儿抬起小脸关切问道:“冀哥哥怎么了?生病了么?”
“被你刚刚大力撞的,咳咳……”他撇过头,俊脸微红。
瓦儿看着愣了半晌,冀哥哥刚刚是在开玩笑么?好久没见他如此轻松的一面了。不过眨眨眼定睛一看,冀哥哥还是跟前段时间一样,眼神淡漠,举止疏离。他轻轻推开她:“太妃nǎinǎi身体好些了吧?我去看看她。”说完,带着压抑的咳声朝珍太妃寝房走去。
瓦儿注视着他的背影,朝吧吧招了招手:“去宣太医过来,大王可能是感染风寒了。”
银冀一路急着赶回王宫,途中食宿简陋的确感染上了风寒。御书房里,乔雀锁着眉头,眼角的鱼尾纹深刻地显现出来。他盯着面容清俊的君王,开口道:“大王此去灾区,心绞之症可有发作?”
银冀刚喝完yào,拿起帕子优雅地拭了拭唇,道:“只发作过一次,大约半个多时辰。”
乔雀上前一步,探上他的脉息,良久捻须道:“大王,此症甚有蹊跷。新年时臣有一师弟来府中作客,臣与他谈起心绞之症,也做了番细细研究,发现大王的病……”
“如何?”
“大王的心绞有些怪异,每次发作的时间差不多长,尤其是天寒之时频频发作,本是寒气入体,与体内热气相冲,刺激五脏六腑,引起肺咳等症状,却表现出如针扎的刺痛……臣想请求前去大唐寻访名医,为大王找到根治之策。”
银冀沉默了一会,抬起黑眸:“乔雀,你觉得此病会危害到本王的xìng命吗?”
乔雀面色一紧,突然跪地:“臣惶恐。臣一定会寻得诊治大王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