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撑着继续写下去。
房门开了,夏夜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见唐糖红扑扑的脸蛋和无精打采的模样,紧张地问:“不舒服吗?”用手摸摸她的额头,好烫!都可以煎鸡蛋了!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你又生病了?我发现你的身体很差耶!”
“哪有!”唐糖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连忙低下头装作写作业。
夏夜没有和她争辩,说了声:“等我!”便飞快的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拿着感冒yào和一杯热开水走了进来,宠溺的命令道:“别写了,先吃yào!”
趁着唐糖吃yào的功夫,夏夜把她的作业全收起来了。
“你这是干嘛?”唐糖不解的问。
“生病了就应该躺下来好好休息,至于学习,先放一下吧。再说你已经是个学渣了,难道今晚一发奋成绩就上去了?好像不太可能!”夏夜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好吧。”唐糖温顺地接受夏夜的安排,乖乖的上床睡觉了。
夏夜一直看着她闭上了双眼,这才关灯离开。
他前脚走,糖糖后脚就睁开了眼睛,她一动也不动的在黑暗中聆听了一会儿,房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偷偷的按亮了床头灯,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找出两根毛线针,把放学是买的毛线一并拿上床,披上棉袄,就着昏暗的床头灯织起围巾。
时钟滴答滴答的提醒着时间在静静的流逝,夜深了。糖糖觉得很累,身体似乎也越来越烫,鼻腔和喉咙干得要命,好想喝水,但是她不敢下楼去拿水,害怕惊动了家人,特别是夏夜,那自己这点小秘密算是守不住了。
她停下了织毛线,疲累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准备微微休憩一下再接着织,却转眼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和顾昔年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梦里的世界显得格外纯洁动人,腊梅就在他们身边静静地傲娇的开放,她掂起脚尖将围巾围在了顾昔年的脖子上,圣洁又浪漫的nǎi白色配上顾昔年深色的棉袄有种画龙点睛的奇妙效果,让少年显得更加飘逸脱俗,帅得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唐糖看的笑弯了眉眼。
梦里多美好,不要醒啊!
唐糖正在心里伤感的祈祷,忽然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肩,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梦中的少年居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糖糖惊喜的颤声叫道:“顾昔年!”
“是我啦!”好听的男中音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快。
唐糖定睛一看,是夏夜,整张脸刷的一下红了,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看夏夜。
夏夜从她的手里拿过那条织了一半的围巾,佯装生气,故意板着脸说:“叫你好好睡觉,你怎么又爬起来弄这个?一点都不爱惜身体!”
唐糖惶恐加惊恐,一把夺过那条还没织成功的围巾,手忙脚乱的塞进被子里,反问道:“三更半夜的,你进我的房间干什么?”
夏夜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往被子里塞围巾,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总之不是图谋不轨,只是想看看你的烧退了没有。”
这时,唐糖才留意到他手里拿着根体温计,见他拿着那只体温计就往自己腋下chā,赶紧推开他,自己chā。
夏夜看着围巾在被子里拱起的地方,严肃的问道:“是在给谁织围巾?不要告诉我是给那个渣男!”
唐糖直到夏夜对顾昔年印象很糟糕,只得岔开话题:“我口好渴,你去帮我倒一大杯水好吗?”
夏夜看着唐糖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起身走出了房门。
糖糖看着夏夜略显惆怅的背影,心里盈满了愧疚,也难怪他会生气,他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没有想到要给他也织一条,还有小暖,他在送她回来的路上也一直追问是织给谁的,他可能也在心里期盼这是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