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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后世的事自由后人去理。我只做我看到的,我想到的,我能做的。大丈夫,言无悔,行无憾。”

    风辰雪心头一动,看着那秋意亭的眼睛,那双眼睛自相遇以来都是那样的明亮华灿,总是那样的信念坚定,凡人的犹疑与畏缩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他的心中。

    她蓦然间明白,“你是要做始帝与朝晞帝都未完成的宏图霸业!”一瞬进,她胸口翻涌起一股情绪,许多的感觉夹杂其中,无以名状,看着眼前若青山伟岸之人,她脱口而到:“且成今日男儿业,莫望百年身后事。”

    秋意亭心头一震,猛然回首看着她,她为何总能明白他心中所想?朝日之下,这个女子素衣飘拂清冷如故,仿佛千百年过去,她永远可如此红尘不染,遗世独立。那一瞬间,心头好像有什么拂过,轻柔的如风似水,他对着她微微一笑,炫美如日,“听卿一语,堪为知己。”

    风辰雪听得,倏忽间心头生出莫名的感触,似酸似甜,最终只是心底里轻轻一叹。也就那一叹间,原先对秋意亭的一点不谅解也烟消云散。原来,他是这样的,那么,当年无论与他成亲的是哪一个,都只得一样的结果。他既非无情,亦非故意延婚,只是儿女家室,不足与国家大业相比。

    世间事,总是这般奇妙,亦是这般无常。

    他与她十几载的牵扯,最后形同陌路。

    可她又何曾想过,与他会有绛兰山顶的一番相jiāo相知。

    而他亦不知,此刻身边的人曾是他的妻子。

    前方朝日朗朗,霞光万丈,他与她并肩而立,晨风拂得他们衣袂相连。

    “多可惜啊,要是三年前就好了……”孔昭起身便看得如此景象,忍不住脱口感叹。

    那一句轻如呢语,淳于兄妹正打着哈欠不曾听得,可山边的两人都是功力深厚者,自是清晰入耳。

    风辰雪泰然自若,仿佛未曾听见,而秋意亭岿然不动,心间却升疑团。

    几人稍做洗漱后,草草用过早膳,便收拾行装,准备下山。

    秋意亭捡起地上的一块毡子,目光扫过时不由一怔。

    “‘将,乃万军之魂。将雄者,则兵勇。’”身旁的淳于深秀念着,“风王的话真的很有道理。”

    “嗯。”秋意亭点头,目光依旧看着地上那行字。这字迹看着眼熟,可他是在哪里看过呢?

    五人下山后行得半日便到了绛城,秋意亭道奔波已有半月,难得到此大城,不若休整一日,路上所需之物亦需添置。几人均颔首

    同意,于是便在绛城找了家客栈住下。因一路风尘,所以当日下午,几人就没有出去逛了,都留在客栈里,吩咐伙计送上热水,从头到脚好好洗刷了一遍,傍晚时一起用过晚膳,又闲聊了一会儿后,便都早早回房休息。

    要房时,孔昭要求和姐姐住一间,所以秋意亭只要了四间上房。

    孔昭和风辰雪回房后暂都不困,灯下风辰雪看书,孔昭则用路上买来的布为风辰雪缝一套山尤式样的夏衣。

    “姐姐,我记得你以前在候府时曾跟我说过,驸马是一个骄傲张狂又有野心抱负的人。”孔昭一边飞针走线一边问到,“可同路的这个把月以来,我怎么看他倒是个斯文谦和的人,而且要是有野心,哪有时间跟着我们游山玩水的。”

    风辰雪闻言轻笑一声,目光从书上略略移开看了一眼孔昭,然后继续看书,一边道:“你只看到了表面,像秋意亭这等出身的人,

    无论对上对下都会彬彬有礼。况且他若真是对谁都那么狂,又如何能当靖宴将军,如何能在朝中力足。”

    “呃?”孔昭停下手中针线抬头看者她。

    “你也是在王府、侯府都生活过,自然知道一府之中虽是亲人,亦不免各有思量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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