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我此生都不得那种平淡和美。”
安豫王妃闻言低头,正看着女儿唇边那一丝凄恻,不由一颤,“泠儿,你.....”
可倾泠未语,只是静静闭目伏于母亲怀中。
无论当初曾有过什么样的期许,却不曾料想过今日。那一日清晨,那一次的雾中相逢,许已注定了今日心境,此一生,她都不可忘那个永远带着一身清苦yào香的人,那个有着一双清透温柔而哀伤的眼眸的男子。她与他,相知亦相煎,那会是一生的苦,亦是一生的痛。她又如何能再与秋意亭夫妻和美?在与他咫尺之间。更而且,她已看过外间的壮美无垠.....
殿中,母女静静的相拥,只沙漏悄悄,暗香浅浅。
良久后,安豫王妃问:“泠儿,白昙山上发生了何事?”
倾泠闻言坐起身来,略带疑惑的看着母亲。
“孩子,而今帝都里到处都是你与侍卫私奔的流言,你竟然不知道吗?”安豫王妃叹息。
倾泠一愣,片刻微微一笑,略带嘲讽,“原来.....这两日方令伊与内邸臣皆神色不豫,看着我亦小心翼翼愁眉不解的,原来是因为这事。”
“这孩子,你难道不知事有多严重么。”安豫王妃叹气,看着女儿,想着她今日种种xìng情皆是因己造成,不由心中酸楚。“众口铄金,流言杀人。你不比为娘,可不能无视此事。”
“女儿知道。"倾泠看着母亲,又是淡淡一笑,“当日他.....二公子找到女儿,得知了事由后,便已与女儿提过此事,亦为女儿设想了种种后果,所以才以‘走失’为名,令一众从人严守口风。只可惜,二公子一番心血白费了,终敌不过有心之人的有心之为。”
女豫王妃静静看着女儿片刻,才道:“告诉娘,白昙山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倾泠思及那一日之事不由又是一笑,道:“那事说来倒真有几分荒谬与滑稽。”
“嗯?”安豫王妃见女儿神色不见怒气不由诧异。
“娘你也知道,女儿虽习了一身武艺,但从未与人使过,只能算是纸上谈兵,出入又总是一群随侍,也从不离王府、侯府,是以不曾提防过自身的安危,到了白昙山后,我见白昙寺中环境清幽,是以便在寺中留住,偶尔寺中寺外游赏时,亦不喜大群人跟着,那样便失了赏景之趣,方令伊、内邸臣他们也知女儿xìng情,所以也不强求。是以那日大雪,我与孔昭去白昙寺东边的东岩亭赏雪,便只一名侍卫跟随,往日如此也从未有过事,却不想就是这名侍卫生了异心。”
“他如何生了异心了?”安豫王妃问道。
“这名侍卫趁孔昭回寺取琴之际,以迷香迷晕了女儿,将女儿带离了白昙寺。”倾泠说至此眉头微蹙,“以往只在书上看到说江湖人会制奇异的香,人闻了后便会人事不知,女儿也只当是夸大的传说,想不到竟然是真有其物其事。”
“那侍卫带直了你可有....”安豫王妃不由上下打量着女儿,女儿的容色足以引人犯罪。
“女儿没事。”倾泠自知母亲担心什么,“后来女儿醒返,从侍卫口中得知是有人收买了他,想让他带着女儿在山中失踪一两个时辰,只是那侍卫最后却改变了主意,想带着女儿离开。”想起那侍卫的言行心头便觉得有些好笑。
果然,安豫王妃暗想:“那后来呢?”
倾泠接着道:“那侍卫不知女儿身怀武功,是以也未曾提防,又对我敬畏有加,也不曾捆绑着女儿。女儿既已清醒了亦明白事由,当然不可能任他为之,便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道。又看那侍卫不是jiān邪之辈,不过是一时贪念作祟,是以只命之离开帝都一生都不得归,然后便离开了。”
“如此就好。”安豫王妃闻言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