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挥出,暗运内劲,刹时银光疾shè,眨眼间便隐入高空不见影儿。
“哥哥你使诈!”白衣少年见之不由叫道。
“哈哈……”银衣少年闻之反笑。他借柱高再运内劲,银环shè出之远之高前所未有,此刻银环隐入高空,便不知方向不知落点,白衣少年要shè中就更难了。
白衣少年环视一圈,见练武场上有一排丈高的木桩,当下飞身跃起落在木桩上,仰首观望,足下不停,从一个木桩又跃向另一个木桩,目光不移半空,当他跃至第四个木桩时,长弓一拉,“噔”的长箭飞出,遥遥一声“叮”的清响传来,显见是又shè中了。
“好身手!好眼力!”
眼见这一手绝技,安豫王不由得连连赞道,便是威远侯也由不得抚着颌下短须微笑点头,更不用提已看傻眼了的珎泳等人。
白衣少年足下一点,飞身跃下,同时,羽箭挟一抹银光从半空坠下,正落于他脚下。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
抑若扬兮,美目扬兮。
巧趋跄兮,shè则臧兮。[注○1]
蓦然,倾泠想起了前些天从一本诗集上看到的一首诗,当时未有感觉,可此刻,场中持弓而立的白衣少年却是如此契合生动的诠释了那首诗。
“意遥,你还不多谢我。”银衣少年也飞身落下,“要不是我,怎能显出你的箭法之妙。”
许是刚才一番动作,白衣少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增添了几分神彩,只是气息却有些急奏,一开口,话未出反是“咳咳咳……”先一阵咳嗽起来。
银衣少年见之忙拍着他的背,“不舒服吗?”
白衣少年本无大碍,只是气息急了便有些咳,一会儿便止了,抬首,一双秀如秋水的眸子中蕴着一丝慧黠,道:“这也是哥哥的功劳。”
银衣少年见他没事了放下心来,手一挥,道:“可shè大雕者岂能只shè燕雀。既然是让你展示技艺,当然就要做到最好。刚才若不是我扔环,你大概就shè靶了事。”
“怎么?意遥贤侄身体不适吗?”安豫王步下台阶关怀的问道。
“意遥没事。”白衣少年忙摇头。
“多谢王爷关心。”威远侯也步下台阶,“小儿因幼时受寒颇重,是以体质稍弱易生病,常有些喘气咳嗽的小毛病,其他倒没什么。”
“喔。”安豫王放心,他与威远侯相jiāo多年,自是知晓这位侯府二公子的身世,当下了然的点点头,目光转向银衣少年,眼中满是欣赏,“意亭贤侄的话甚合本王心意。男儿行事,要么不为,要为当全力以赴至最好!”
银衣少年闻言双目一亮熤熤生辉,看着阶下常服素冠依英姿不凡的安豫王,道:“当世之中意亭最敬佩王爷,他日意亭也要仿效王爷建勋立业,位列‘天策上将军’,统领天下兵马!”
“放肆!”威远侯闻之马上喝叱一声。
“哈哈哈……”安豫王却反是仰首大笑,笑声畅亮显示其心情十分愉悦,“好!有志气!”收笑看着银衣少年,越看越喜,“秋兄,意亭必是栋梁之才,本王恨不能有子若此!”
“哪里!这孩子素来野惯了,王爷快莫再长他志气了。”威远侯谦笑道,“两位世子一脸聪慧,他日毕是贤王良将,岂是小儿可比的。”
“罢了。”安豫王摆摆手,“秋兄,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套么,意亭、意遥天纵英才,岂是他们能比的。”说着目光淡淡一瞬阶上的儿女,无喜无忧。
“哈哈……”威远侯到底是武人xìng格,昔年又与安豫王并肩杀敌jiāo情不一般,闻安豫王之言当下放开胸怀,坦言道,“王爷莫笑我,说心底话,我秋远山有意亭、意遥这两个儿子,我……嗯,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