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统领四大家族的分别是:浮云山庄庄主苏子君,人称玉面公子;唐门千金唐欣,人称圣手观音;听风楼楼主许玄逸,人称千面郎君;慕容世家世子慕容景天,人称暗夜罗刹。皇帝广发英雄帖之后,各路英雄纷纷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的觊觎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个个都想睥睨群雄。可是位置只能一人坐,鹿死谁手,花落谁家,犹未知也。
那边江湖风波乍起,云涌诡谲,可是对于花怜卿来说,相对于江湖是非,她更在乎自己的天涯之路到底该走向何处。
坐在树林yīn翳的草地上,夕阳下树影婆娑,金色的夕阳在微风中透过树叶的缝隙懒懒地投shè在地上,一片金黄甚是唯美好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花怜卿背靠着树干,无力的垂下小脑袋。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从一个不愁吃喝的千金小姐,沦落成现在落魄如乞丐般的人。花怜卿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现在的失落的心情,是不是应该叫做后悔呢?可是事到如今除了怕表哥担心,伤心之外,她却一点也没有想回浮云山庄的念头。既然都已经跑出来了,再回头已经有些不可能了。表哥现在一定很幸福吧,他就要娶慕容小姐了,还会一直疼她,爱她,跟她生一堆孩子,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吧。花怜卿苦涩的想着,轻吟:“既不回头,何必顾忌;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日何夕,君已陌路。”喃喃自语中,几滴清泪悄然滑落。表哥,表哥呀……正独自黯然伤神,眼前却多了一抹黑影。
“哎呦,怎么又是你啊,花小姐我们还真巧啊,一会功夫又见面了。唉,你运气真好,又遇见了我,世上还真小,有点不适应啊,哈哈哈哈……”不速之客司徒诺白又兀自在那里挠头傻笑,看到花怜卿没有反映,凑上前“呀,见我没有必要这么激动吧,怎么哭了?想我想得紧?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嘛,嘿嘿……”边说边卷起自己的袖子探到花怜卿脸颊,温柔的擦了起来。
花怜卿看见她在心里已经砍伤千刀的司徒诺白,那张俊颜放大在自己眼前,还仔细的给自己擦泪,顿时面色通红,慌忙侧过脸,站起身来,拉开自己与司徒诺白的距离,“司徒公子既已知我是女子,自当深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请公子自重。”花怜卿声音虽低却异常坚决。
司徒诺白哑然失笑,听到花怜卿的话后,讪讪的收回僵在空中的手。嘴里还习惯xìng的嘟囔着:“唉,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这句话是真的。”忽而又咧嘴一笑,“既然花小姐没有什么事情,那在下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我叫司徒诺白,记住了哦!”
花怜卿看着又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人,顿时涌上满心的愧疚。他经常神出鬼没,每次到吃饭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厚着脸皮蹭完饭后,再评价几句饭菜的质量,然后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天三次后会有期。不过,看起来他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自己过分的戒备是不是伤害了他。虽然她有时候象牛皮糖一样缠着自己,可到底除了混吃混喝之外,并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呵呵,奇怪的人,有说不完的歪理,还有堪比城墙的脸皮。想到这里花怜卿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自己虽然有时候讨厌他yīn魂不散的出现,可是忽然不见了,又有些失落。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不知道表哥现在还好吗?时间过的真快,出来快一个月了,自己当时头昏脑热的想寻的天涯又到底在哪里?花怜卿无奈的看着即将入山的夕阳,嗯,要快点找个村镇落脚才行。
紧了紧身上的包裹,拍拍粘在身上的草屑准备上路,刚转身便撞在一个人身上,不顾额头的疼痛慌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抬头向前看去,眼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人,估摸着有二十几个。
被撞之人,转头对一个身量极高却满脸横ròu的男子谄媚:“大哥,你看是个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