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深邃的眸子里有流彩滑过。
或许她已不再孤单。
夜色来袭,光线混沌不清,幕野之上,炎国军营中的士兵不断jiāo换着巡逻,这个夜晚像过去一样,却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凤离取下床头的长剑,拔出鞘来,素手顺着剑身游走,眼神专注无比。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专注了。
“离儿。”帐外响起司马逍遥的声音,凤离长剑一丢,撩开了帐帘:“有事?”
司马逍遥点点头,表情有几分沉重。凤离不置可否,让出身。
司马逍遥走进帐中便看到床头未归鞘的长剑,眉头不易察觉地就是一皱,但是他并没有针对那把剑说什么,他来另有目的。
“太子不几日就要到了。”
凤离似笑非笑:“所以?”
司马逍遥轻叹一声:“太子此次前来的原由恐怕并不简单,他若只是想磨练,为何一开始不向圣上请旨,却现在才想起。”
凤离呵呵笑出声来,她问:“逍遥,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他会破坏计划?就凭他!”讲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嘲讽,那种蔑视一切的神情语气让司马逍遥的心中无端一沉那是一种仿佛将一切切豁出去,甚至连自已的xìng命也在所不惜的狂妄。
帐内静悄悄的,一朵灯花bào出,噗嗤一声。凤离始终沉默着微笑着,眼神亮若寒星。
“楼主。”帐外又传来一个声音。
凤离突然歪着头,笑得邪气而娇纵:“今晚都赶在一块了。”
进来的是蓝魔和银汤,他们走进帐中见到司马逍遥,错愕了一下,银汤道:“楼主和副楼主有事商量,我们先回避一下吧。”
凤离一挥手阻止:“不必了,你们来是否也是想说龙铭宇来前线的事?”
蓝魔不语,只有银汤点点头道:“堂里回报说太子前些时候在京中的举动很不寻常。”
凤离听罢,却只是轻声一句:“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已经没有退路,二十年的等待已经耗尽了她的耐心,她也没有第二个二十年去等待。
等待,bào发,灭亡,或许那便是她的归宿。
这副残破躯体,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老天收回。
往事
张临是赫国的一员猛将,作战颇具谋略,上到战争,从来身先士辛,深得手下敬服。多年沙场征战,无数的功勋,无数的嘉奖使得他的名字响彻宇内,赫国人民皆称他为“飞将军”。
飞将军张临是赫国的一面盾牌,只要有他在的一日,赫国就不会受到他国的欺侮。功高必然震主,可是张临多年来一直深受倚重,当今圣上从不疑他半点。他之于赫国皇帝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亲人。皇帝幼小时候,赫国只是一弹丸小国,常受欺侮,还是年幼皇子的今上作为质子和留在了强大的明国,他一直跟随,结下牢不可破的患难情谊,这么多年他们一君一臣的配合天衣无缝。赫国也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之下繁荣富强这是他们幼年时的梦想。
孩童的他们背井离乡,难见至亲,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简直绝望到了极点。在他们挥手告别家乡故土的时刻,他们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赫国人不需要再离开至亲之人。
慢慢地他们了解到若想实现那样的理想,只有让赫国强大起来,只有强大的国家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才能不受强迫,不受欺侮。
为了那样的目标,他们都付出了太多太多。
圣上曾经问他:“张临,你后不后悔?”
他的回答是:“臣有一个坏习惯,如果定下一个目标,就必然要将之实现,即使过程中出现变数,臣也会始终如一。否则恐怕什么也成不了。”
那样的话,在当时的确是他心里的声音,可是回忆住事